十分钟后,两人从杂物间出来,陶琢面红耳赤,严喻面无表情。
严喻神色淡淡,仿佛刚才进杂物间只是为了拿扫帚,若不是看见他嘴唇微微湿润,带着一点某人报复性狠狠咬下的明显的红肿,陶琢甚至会以为刚刚的一切都与严喻无关。
陶琢怒不可遏,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用冷水洗脸,好不容易才把脸上那一片红晕消下去,扭头看到罪魁祸似笑非笑的表情,立时怒从心头起,捧起一泼水就往他脸上扬。
严喻躲也不躲,生生被淋了个透心凉,黑湿漉漉的往下滴水,垂眼柔软地看陶琢。
“现在好了!”
陶琢低头扫了眼锁骨下的皮肤,赶紧把衬衫系到最高点,对严喻咬牙切齿,“被现了怎么办!你要负全责!”
“这个才是要担心的吧,”
严喻语气平静,指了指自己嘴角,“等下怎么解释呢。”
“还不是你害的,”
陶琢快要崩溃,“谁让你说……”
那种话!
“嗯,”
严喻说,“哪种话?”
陶琢:“……”
陶琢还没那么不要脸。
陶琢幽幽道:“以前没现你,这么……”
闷骚啊,“严喻。”
“嗯,”
严喻点头,“以后会现的,现更多。”
陶琢实在拿他没办法,又泼了严喻一脸水,两人在长长的洗手池旁打闹起来,听到有清洁阿姨的脚步声靠近,才欲盖弥彰地住手,把水杯装满,十分心虚地对着镜子整理仪容仪表。
“等下就说……是蚊子咬的。”
陶琢咬牙。
“好,”
严喻评价道,“好凶的蚊子。”
“……”
陶琢面无表情,“严,喻。你今天话真的很多。”
“我在学说话。”
严喻点头。
陶琢不想再跟他进行无意义的对话,低头看手机,现两人出来快半小时了,怕单宇生疑,拽着严喻回自习室,手里各自捧着一黑一白两个情侣保温杯。
路上严喻终于恢复陶琢熟悉的那副冰山做派,淡淡道:“等下教我英语。”
“你英语除了作文都满分还要教啊?教什么?教你不要随时随地瞎吃醋?”
严喻闻言无动于衷,只是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