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泳泗捏着我的脸审视我:“你浣熊成了精?脸上两个大黑眼圈是几个意思?”
“溫采音回来了!”
我在椅子上坐下来,无意识地把玩着手指上的结婚戒指。
前天顾星熠刚刚帮我戴上去的,给我们主持婚礼的司仪是我们一个朋友,特别会来事,他写了一大堆的誓言让顾星熠念给我听。
太长了他精简成几句,有一句我印象特别深。
他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
很朴素的一句话,当时让我泪眼婆娑。
永远有多远,三天。
我靠在椅子里,傅泳泗坐在我的办公桌上。
她是我堂妹,小我三天,感情好到亲姐妹也不过如此。
我无精打采的,忽然傅泳泗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翻了翻,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他要跟你离婚?”
“这个天杀的。”
傅泳泗瞪着我:“你怎么不大耳刮子抽他?”
“泳泗,我太累了。”
“你这个怂包。”
她咬牙切齿地骂我:“你等着,我先去抽他。”
她抓起桌上的包包就走到门口,我懒洋洋地喊住了她。
“别费劲了。”
“等我抽死渣男再说。”
她拉开门。
“溫采音得了绝症。”
她一只脚已经迈出去了,又缩了回来。
“溫采音得了绝症?”
她跑回我的桌前:“怎么可能?”
“你别问我,事情就是这样。”
我在椅子里蜷缩着身体,抱住了我的膝盖。
我最喜欢这个姿势,因为抱住受伤的自己才会有点安全感。
傅泳泗在我面前蹲下来,她的眼珠在眼中乱转,转的我心里乱七八糟。
她摸着下巴琢磨着:“我不信,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我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