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匆忙的抓住行凶之人,她的余光之中闪过一道道身影,周遭喧闹无比,可她眼中只有替她挡剑的人。
神色脆弱苍白的白清清倒在她的怀里,眼神空洞无神的看着她。
“公主……您没事儿吧?”
这肩膀上都扎了一刀了,还担心她有没有事儿。
李澜玉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估计比哭还要难看,真情实感的问了一句:
“你从哪冒出来的啊?”
白清清脸色愈发苍白,楚楚可怜的咬着唇:
“民女……只是路过。”
“哎我的天啊你是柯南吗?”
李澜玉抱紧了白清清,扭头跟焦灼看她伤势的银花大吼:
“还不赶紧叫医生?快点救人啊!!!”
银花一个劲的点头,赶紧招呼着把虚弱的白清清抬到屋子里。
李澜玉瘫软的坐在地上,浑身依然被雨水打透,看着众人忙碌的背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搀起来的,只是自己现在都觉得腿软。
“公主殿下,擦擦脸吧。”
澜玉缓过来,才发现搀扶自己的是冬暖。
他递给自己一方干燥的手帕,还替她撑着伞。
“谢谢啊。”
她接过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脸。
冬暖笑着摇了摇头,嘴角的小梨涡若隐若现:
“我们王爷说的,您现在明白了吗?”
澜玉擦汗的动作僵住了。
冬暖没多说话,将她交给另一个下人搀扶,自己上了马车,驾驶离开。
她怔怔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忽然发现,自己的府邸
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停了一辆马车。
车帘高掀,露出了坐在里头的人。
李晟安神色平静的望着她,似乎是已经将刚才的场景尽数收入眼中。
随后,车帘被落下,那辆马车慢条斯理的从她身边擦过,在一片喧闹之中,马蹄的轻踏声好像重重的踩在了她的心上。
她仿佛看到了车内男人略带些讽刺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他沉默的目光,像是一张编织好的大网,将她从头到尾的拢住。
——“你没有必要如此卑微的,李澜玉,你以为,没有你,左谙就留不住白清清了吗?还是你以为,因为有你的阻挠,白清清就不会留在皇城?”
比起给她治病,白清清亲自替她挡刀子,目的结果更纯粹,更能在皇城中站稳脚跟。
同样的,白清清为了她受伤了,左谙会怎么对暴富?
她没有留下白清清,是白清清自己争取来的机会,她在这场中,反而成了她们利用的道具?
雨有些小了。
可她好像突然觉得很冷,是从脊梁骨感觉到的寒意,让她头皮发麻。
“公主殿下。”
澜玉回神,银花担忧的撑着伞,攥住了她的手:
“您还好吗?”
“白清清呢?”
她反问。
银花脸色微变,摇了摇头:
“奴婢不知,白清清肩膀上受了伤,现在府中的太医正在医治,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给王爷吗?”
李澜玉眉心一皱,大步走向白清清所在的客房。
白清清脸色灰白,呼吸
急促,肩膀上的匕首虽然扎得不什,光看着却也慎人。
她这是在拿自己的命跟她斗啊。
澜玉咬了咬牙:“不仅要告诉王爷,还要告诉宫里的所有人。”
她缓缓攥紧拳:
“告诉所有人,她白清清为了我李澜玉挡了刀子的光辉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