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儿也不再矫情,拨开轿帘就钻了进去。想到自己又给夫人添了麻烦,不免又低声啜泣了起来。
二人坐在车头,轻叹一口气,不再说话。有些时候,哭出来会更好。
不多时,已来到集市上的一家药铺,叫出萧玉儿,二人搀扶着走了进去,吩咐老郎中为萧玉儿治伤。
老郎中见萧玉儿这般模样,也是吓了一跳,也不好多问,与萧玉儿把起脉来。片刻,对二位下人道:“这位姑娘只是受了些外伤,不甚打紧,此外,气血尚有些虚弱,我且与她开几副方子,调理数日,便可痊愈。”
二人千恩万谢,拿了药包,付了药钱,三人便往家中行去。
夫人见三人归来,又问了萧玉儿伤势,见其并无大碍,于是不再追究,让其在家静养。
这一日,公子与二位师姐说想念娘亲,要回家看望,征得二女同意,便与玉真下山去了。
好巧不巧,回家途中,遇到个幼时伙伴,他与公子说,公子家中一个疤脸女人前几日被人打了。公子也是一惊,疤脸女人?那不是玉真的娘亲?与玉真相视一眼,便匆匆忙忙往家中赶去。
回到家,果然没看到萧玉儿干活,原来,萧玉儿是负责郑钰和夫人的一日三餐,除开饭点,都是做些家务。
公子找到母亲,问道:“娘亲,萧姨呢?”
夫人见是公子,心中一喜,“昊儿,你回来了。”
公子拉着母亲的手,道:“娘亲,孩儿下山途中听说萧姨被人欺负了,她没事吧?”
玉真也是直直的望着夫人。
她叹了一口气,道:“她在房中,你们去找她吧!”
这几天来,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自家人被欺负,却不能为她讨个说法,她们这行做生意的,最怕得罪人,有些人更是得罪不起。现在这个社会,没钱没势的,一旦摊上大事,后半生恐怕只能在狱中度过了。
所以,她权衡在三,决定不再追究,直接给萧玉儿放了半个月假期,让她好好养伤。
二人来到萧玉儿房门前,公子敲了敲门,片刻功夫,门被打开,一个戴着黑色面纱的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萧姨。”
“娘亲。”
二人各叫一声。
“你们怎么回来了,快进来。”
萧玉儿溺爱的道。
玉真看看娘亲没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
公子又道:“萧姨,我们听说你前几日被人欺负了,到底是谁做的?我去向他讨个说法。”
萧玉儿心中一暖,却又叹了口气,看着身前这个九岁小孩,他能做些什么?道:“小昊,阿姨没事,你不要去招惹他们,给老爷夫人惹上一些麻烦。”
公子乃是聪明绝顶之人,料想萧姨为郑家着想,断然不会告诉自己。集市上人来人往,不妨去那里问些消息。随即道:“萧姨说的有理,可是我们不能让萧姨受委屈。”
萧玉儿看向远处,道:“小昊,相较于阿姨这七年的经历,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公子温顺的点了点头,道:“小昊明白了。”
说完,对玉真说道:“玉真,你在这里陪陪你娘亲,我也去陪陪我娘。吃饭的时候叫你。”
玉真应了一声,公子便离开了。
萧玉儿拉着玉真的手,道:“这位公子将来成就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