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道:“只要你不再负我们,上刀山下火海我们都跟你去!”
怜星道:“那日自从你不辞而别后,我们找得你好苦你知道么?”
五女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萧峰越听越奇,最后终于听明白这么多人原来都是柳如浪的情人。
林烟碧也不作声坐在萧峰身旁抿着嘴轻轻地笑。
柳如浪见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个没完忽朗声正色道:“好了!萧大哥要休息了,你们先出去有话待到了庆元住下再说!”
五女见他脸色凝重都住了口乖乖地退出去。
柳如浪向萧峰道:“让萧大哥见笑了。”
萧峰笑道:“呵呵!想不到柳兄弟原来是个多情种子。”
他见柳如浪英俊潇洒气宇不凡众多女子对他倾心倒也不奇怪,瞧那柳如浪的样子也是风流惯了对付这些女子游刃有余。
当下各自安歇一宿无话。船行两日已到了临安。船靠岸后天色已晚柳如浪对萧峰和林烟碧道:“天色已晚大伙儿又车舟劳顿了两日,不如先到敝舍柳庄去歇一晚明日再赶路,碧云宫前几日派人来说有件东西要林妹妹带回去现时正好顺便去拿了来,想那黄蓉查得再快也不会在这会儿找上门来。”
林烟碧道:“我师父要的是什么东西?她只说让我来取却没说是什么东西。”
萧峰听柳如浪说起柳庄,想起在杏花谷时碧云宫主曾派人告诉林烟碧让她到柳庄来取一样东西,当时林烟碧甚是不喜,他还以为这样东西藏在柳庄里甚是难取,现在想来既然柳如浪是林烟碧的好朋友为什么她当时那么不高兴?这件事于她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而且一提起柳庄她的语气立时就变得很冷淡仿佛极不愿意提起这个地方,可是现在看来这个柳如浪虽然风流却不失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为什么林烟碧当时那么讨厌柳庄这个地方?萧峰想了半日也想不明白。
只听得柳如浪笑道:“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你见了便知。”
他又转头问萧峰道:“萧大哥你意下如何?”
萧峰笑道:“能到柳兄弟的府上作客萧峰不胜荣幸。”
“好!就这么定了。”
柳如浪一拍手一个船夫走进来躬身道:“公子有何吩咐?”
柳如浪道:“你快上岸去通知岸上的商号,让他们派十顶轿子来,都要是咱们柳家自己的轿子,不要到外面去请轿子,然后吩咐他们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的行踪,也不许对任何人泄露。”
那船夫应了匆匆转身而去。不一会儿船外即来了一排轿子静静地停在外面候着那船夫上来垂道:“公子轿子已备好请公子上轿。”
柳如浪点点头将萧峰从床上扶起来对其余人道:“各位姑娘跟我下船,咱们坐轿子去。”
萧峰这两日静养吐了两回鲜血,虽然毒性有所减轻但身子甚是虚弱,只得倚着柳如浪由他扶上轿子。
临安此时是南宋的都城,达官贵人不计其数、街上车水马龙,这样的十顶轿子倒也不招人耳目。萧峰坐在轿子里四处传来靡靡之声还夹杂着猜拳的吆喝声、女子的娇嗲声以及男人们的浪笑声一派纸醉金迷的景象。萧峰想起日日厉兵秣马的蒙古以及一路走来所看到的中原百姓的凄苦生活不由暗自叹气心想:“如此朝延比从前更是不堪,怎能抵挡得住蒙古几十万铁骑?皇公贵族们只顾着眼前的享乐,全然不顾江山即将沦落异族之手,百姓衣不敝体食不果腹战乱一起他们只懂一逃再逃,最终苦了的也只是百姓而已如此朝延要来何用!”
萧峰想到此时心里甚是愤怒,虽然已经过了一百多年,但他对这片养育了他三十年的土地的热爱却是丝毫不减。
一行轿子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柳庄,轿子刚一停下柳如浪即过来相扶萧峰。萧峰下了轿只见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湖水,湖面平静如镜柳树在夜风里轻轻摇曳,一条曲桥通向湖中的一座宅子那宅子上书着“柳庄”
两个大字庄里灯火通明,门前站着两排几奴仆丫环显是知道柳如浪要回来出来迎接来了。萧峰见这庄子气势雄伟又不失江南庭院的精致优雅,看样子不像武林世家倒像达官贵人的府邸。
萧峰问道:“贵上是不是做过朝延大官?”
柳如浪道:“是,这座庄子也是朝延所赐,只后来我的祖上被奸臣排挤就弃官从商,到了我这一辈却是弃商从武了,家业也已被我败得差不多了。”
“柳兄弟太谦了。”
萧峰说完又抬头望着远处的湖面叹道:“西湖百年如一日不管世间沧海桑田她依旧美丽如昔。”
“若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柳如浪笑道“萧大哥怎么好像颇多感慨竟说到一百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