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得皇上宠爱,可也不用这般颐指气使吧?宛若推倒的只是一株花花草草,我这么大个人呢!”
秦柳瑟却是不知,因着昨天那桩事被秦柳瑟偷看了,魏兰心是打定主意要出一出气了。
永嘉帝没扶她,毕竟永嘉帝她碰不得,不敢怪罪,朱万喜她心里怪罪,又不敢说出来,只有秦柳瑟,能让她解一解心里的怨气。
秦柳瑟简直无语透了,心里觉得这种人要是真进了后宫,那以后仗着东太后撑腰,自己又神似皇后得永嘉帝垂青,那真是永无宁日了。
秦柳瑟知道这锅自己背定了,笑道,“这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便是妹妹想秋后算账,也不是这种时候。快找太医看看吧,不然要是落下个毛病,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以后怎么当娇花?后宫中,还没见过缺胳膊少腿的妃嫔呢!”
这话说得无不刺人,且又不是粗俗之言,叫魏兰心气得脸色涨红。
秦怀瑾倒是没想到秦柳瑟会说这话,想到魏兰心一瘸一拐在永嘉帝身边的模样,就想笑。
魏兰心瞧着秦怀瑾憋笑的样子,真是对秦柳瑟更恨了。
说话间,侍女去搬的救兵也到了,抬着轿辇过来,小心翼翼地把魏兰心扶了上去,急匆匆去了东太后宫里。
见人走了,这场闹剧暂且落下片刻,秦柳瑟叹了口气,也不去东太后宫里添堵了。
回到舒月轩,秦柳瑟唤来了小福子,“你去打听打听,这宫里有什么贵人在养猫,又有谁在养黑猫,先看看四季园附近的宫殿。”
虽说秦怀瑾和魏兰心语焉不详地不肯定那是黑猫,但秦柳瑟却是不会怀疑自己的,只有面对自己真正恐惧的东西,她才会那样害怕得无法自制。
且秦柳瑟还以为,这件事估摸着和秦怀瑾脱不了干系。
今日一进入花园,就那么巧碰见她,秦怀瑾还一反常态地对她这般亲热,着实不对劲。
更要紧的,她每日虽然都会去四季园逛,但时辰都是不定的,这么能盯着她的动静的,也就秦怀瑾这个和她同住一宫的人了。
秦柳瑟看着窗外另一边秦怀瑾的屋子,心里在想,不愧是上一世能做到皇后的人,比谁都懂得挑拨离间,也懂得怎么害人,即使破绽百出,但你愣是就没证据说是她做的。
她的段数,实在不低。
屋子里青青子衿还在替她收拾行囊,秦柳瑟看着那些衣裳和钗环,想着都不一定用的上了。
按照魏兰心那个架势,还有被秦怀瑾三番五次拱起来的火,定然不会轻易过去这件事情,肯定会借机找永嘉帝要一个说法的。
这般想着,到了晚膳前,永嘉帝的人果然来了旨意。
是朱万喜来的,舒月轩一行人跟着秦柳瑟忐忑地跪下接旨。
“传皇上口谕,后宫嫔妃,理当贤良淑德互为恩好,为之天下表率,今婕妤秦氏,于后宫突生事端,致臣女魏氏……念其功过相抵,却不惩不以儆效尤,故秦婕妤禁足一月,侍女罚俸三月……钦此。”
青青和子衿今日没有跟着秦柳瑟和明月去四季园,皇帝的旨意来时,还以为是恩赏,现下一听,都慌了神,“婕妤,这……怎么会这样?”
禁足一个月,那明天的法门寺是不用去了,那她们收拾了一天的行囊,不是用不上了?
明月和秦柳瑟对视一眼,却都比较淡定。
朱万喜倒是过来虚扶了秦柳瑟一把,还在笑着说,“秦婕妤,皇上的意思,是让你好好在宫里养着。”
秦柳瑟会意,点头和朱万喜道了谢,知道朱万喜这是在指点她。
这惩罚听着吓人,其实并不重,不过禁足一个月而已,过了个年便就过去了,秦柳瑟自己是不怎么当回事的,永嘉帝需要给东太后和魏兰心说法,这样的处理,没让她遭罪,她倒是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