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昭仪替她早点了结,不过是替她做好事,她还得谢谢咱们昭仪,不让她的孩儿一生下来就被人看不起。”
温昭仪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也不会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设计这一出。
那边迟迟没有风声过来,一朝没个定落,温昭仪就坐不下来。
“也不知道皇上知道了会如何,会不会龙颜大怒?”
温昭仪担忧。
侍女劝她,“这件事情又没有成,张宝林肚子里的肉也好好的,就算有疑心,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昭仪,昭仪怕什么?越是怕,越容易被人看透了。而且皇上是老爷的学生,总是要看在老爷的面子上的。”
温昭仪听了才坐了下来,刚坐下,院子里就有小公公跑回来了。
气喘吁吁地喘不过气来,温昭仪立时又坐不住跳了起来,“如何,可是董贤妃宫里有什么动静?朱万喜往这边来了吗?”
小公公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是,不是。”
温昭仪气急,一脚踢到小公公脸上,“狗奴才,还不快说,卖什么关子。”
小公公心想他没有啊,他就是一路小跑回来,真的快上气不接下气了。
忍着快要断气的劲儿,断断续续说,“回昭仪,那边没有什么动静,皇上在董贤妃宫里坐了一会,就出来了。奴婢瞧着,也没见里面有人火的样子,董贤妃也没动静,立刻就回来给昭仪报了。”
没有怒,温昭仪这才顺了心坐下去。
旁边的侍女一脸得意,“奴婢说得对吧,皇上怎么会在乎那个下贱胚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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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帝出了董贤妃宫里,就直奔舒月轩去。
不过此刻秦柳瑟并不知情。
因着早上又是摔倒又是受伤的,衣裳都脏了,回到舒月轩,秦柳瑟立刻就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对着镜子瞧了好半天伤口,吃了午饭,小憩一会儿起来,依旧又坐在了妆奁前盯着自己的脸。
真是作孽,
永嘉帝到舒月轩时,就看见秦柳瑟穿了件素色的袍子,对镜而坐,嘟着小嘴,一脸不太开心的样子。
秦柳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有额头的伤口,手里拿着药,心塞地想着,若是真的留下疤痕怎么办。
“怎么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一脸苦相?”
手里的药膏被人抽走,秦柳瑟看着镜子里突然闯进来的男人,不是永嘉帝又是谁?
“皇上懂什么,臣妾无才无能,也不聪慧,也就这张脸了,要是这脸上破了相,臣妾还拿什么讨皇上欢心?”
虽然永嘉帝来得很惊吓,但是能猜到他今日会来,秦柳瑟脑子转的快,很懂得适时卖个惨撒个娇。
永嘉帝捏捏她的鼻尖,“你就这么看朕,朕有这么肤浅?”
秦柳瑟抬头嗔了永嘉帝一眼,这种时候调情倒是厉害,又垂下眸子,娇嗔道,“难道不是吗?”
难道永嘉帝看中的是她的灵魂?
想都知道不可能,满打满算,她侍寝的日子,两只手就数得过来。
永嘉帝没有接话,他确实是馋她的身子脸蛋,因此看她额头的伤口,也有些心疼。
永嘉帝拿着上药的棒子,从药膏里取了一些药,轻轻替她涂在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