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瑟心里一抽,赶紧匍匐着跪下,给东太后磕头。
真是撞见鬼了,她多么遵守后宫纪律的一个人啊,居然还有被批评的时候,秦柳瑟心里愤愤地想。
秦柳瑟跪在地上,看着地面,也不敢抬头,就等着东太后的审判。
过了好片刻,东太后才问,“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
秦柳瑟心想,她可一点错都没犯,即便是有错,也轮不到这个东太后来处理,这不还有董贤妃呢,再不然还有永嘉帝呢,有她这个老太婆什么事?
但嘴上还是委委屈屈地道,“臣妾不知,还望太后娘娘让臣妾明白。”
东太后叹息了一声,“我本不欲说你,可你这,也太丢老秦家的脸了。”
秦柳瑟心里想,你老不想说,那就别说啊,但还是道,“还请太后娘娘恕罪,臣妾实在不知犯了什么错惹太后娘娘不悦。”
东太后一脸头疼的样子,“你和皇帝亲近是好,但何必,何必……”
东太后一脸不耻,不好意思说出去的样子。
秦柳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都过去多久了,还能翻旧账。
东太后没说的,秦怀瑾替她说了,“太后娘娘,妹妹那时定然也是拒绝不了皇上,才伤到了自己。”
东太后不以为意,“做皇上的女人,除了遵从,还要知礼!怎么能学那些放荡的狐媚子,用这些狐媚之术迷惑皇帝,如此不自爱,传出去,多难听啊……”
秦柳瑟听得脸上在烧水一样,可算是明白了,秦怀瑾带她来这里,是来听这两人唱双簧的。
一个好像和她姐妹情深,一个好像为她着想,其实都假模假样的让人作呕。
怎奈秦柳瑟也只能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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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东太后宫里时,秦柳瑟觉得自己膝盖都要废了。
一路走回舒月轩,进了屋里,明月和子衿替她捶腿按摩,才现膝盖都红了。
明月心疼的看着秦柳瑟,可也不好说什么,人家是东太后,让你跪你就得跪,让你磕头,你就得磕头。
秦柳瑟觉得这舒月轩实在闭塞,午后小憩完,还不知秦怀瑾要过来阴阳怪气什么呢。
这般想着,就睡意全无。
披上披风,往外头去散步。
不得不说,吸一吸凌冽清新的空气,虽然寒冷,都比在屋里对着秦怀瑾好多了。
明月跟在秦柳瑟身后,都有些心疼这位婕妤,这位主子真的是好主子,自己心烦,却也从来不恼,不打骂这些奴婢,只是自己一个人静静散散心,要是在别的贵人那里,早就把下人拿来出气了。
也因此,明月是更加心疼这位主子,只觉得这样的明珠美人,皇上不捧在心尖疼着,定然又是皇上的不是了。
秦柳瑟信步走着,悠哉悠哉的,绕过那小竹林,再接着往下走,便到了得月亭。
此处也是寂静之地,得月亭里还有阁楼,秦柳瑟也不进去,就在外头,此处背靠水阁,三面临湖,是观雪的好地方。
方才出来散心,秦柳瑟就让明月拎着一个盒子,放了不少小零嘴。
石凳子冰凉,明月替她铺上厚厚的坐垫,又在桌上放上糕点、干果,还有小酒,这才退到一边站着。
秦柳瑟正是来此赏雪小酌的,此时宫里的人都在午憩,这片寂静,只听得风声,看着白雪飘飞,真是享受。
“怎么自己在这里独酌?”
秦柳瑟手里的酒瓶被夺走,抬头一看,这么霸道又神龙见不见尾的男人,不是永嘉帝又是谁?
“臣妾是来赏雪的,皇上怎么也在这儿?”
秦柳瑟起来给永嘉帝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