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伶,“好。”
他转身去拿桌上的纱布时落文宇的身子蠢蠢欲动,他似乎想自己去拿。
却又碍于面子,他并没有起身。
落文宇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
她倒要看看落文宇能忍到什么时候。
范伶将纱布递给尚胧月,她的脸色比刚才还差了些,刺骨的疼痛令她感觉整个右手仿佛失去了知觉。
范伶,“王妃你没事吧?你这脸色也太差了。”
尚胧月淡淡一笑,“流这么多血,能不差吗?”
她肩膀的伤裂开后血流不止,床上都染上了血色。
房间里充斥着从她身上散出的血腥味。
范伶瞧着她肩上的伤口,眉头都皱在一起了,“王妃你不疼吗?”
范伶试探性的问着她。
他如果记得不错的话,以前的尚胧月是最怕疼的,一受点小伤都要哭闹半天很是烦人。
尚胧月,“疼。”
她的声音说的很轻,如果不是看见她张嘴,范伶都以为他幻听了。
“我还可以忍。”
她对范伶露出一抹微笑,只是那笑容透着疲惫。
范伶,“王妃……”
不知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尚胧月他竟然动了恻隐之心。
尚胧月,“范伶我现在手没有力气,你能替我包扎一下吗?”
“旁边是有止血消炎的药,你敷上来缠上纱布便是。”
范伶鬼使神差的就听了尚胧月的话,他轻点下头,“好。”
落文宇听见他的回答后,他脸上的表情变的更凝重了。
范伶隐隐感觉背后有一抹带着强烈杀气的眼眸正紧盯着他。
范伶拿完东西走过来。
尚胧月,“那么麻烦王爷起来下,范伶要帮我包扎伤口。”
落文宇迟疑了几秒,“哦。”
他起身让范伶坐下。
尚胧月注意到落文宇的手已经紧紧的攥成了拳。
她便知道落文宇快要忍不住了。
尚胧月作势要脱上衣的姿势,在她的手刚要做这姿势的时候,落文宇上前一把拉开了范伶。
落文宇,“出去等。”
范伶还没缓过神,他手里还拿着纱布和药,呆呆的望着落文宇,“可是……”
落文宇,“出去!”
求生欲极强的范伶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逃离出去。
关上房间门,站在外面后,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范伶,“太、太可怕了。”
房间里只剩下尚胧月和落文宇两人。
落文宇,“包扎。”
他示意尚胧月把肩膀露出来。
表情不情不愿的,像是尚胧月逼他干的一样。
尚胧月的声音都透着虚弱,“你在推我一下,便不用在替我包扎了。”
“直接预定一口紫檀木的棺材便是。”
落文宇正要回击她的话,却现此时的尚胧月脸色苍白,整个人十分虚弱。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给人的感觉如同她快要呼吸不起来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