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用自己的命去赌别人的心是最不划算,最蠢的一件事。
“你不是一个会做蠢事的人。”
“因为这不是蠢事,”
易文君笑的凉薄,“你来了,我做的就不是蠢事了,不是吗?”
也是今天她才可笑的现,原来她在他心里不是无足轻重一个联姻的符号,他的在意成了她绝路上手中唯一的利剑。
萧若瑾一生最恨被人胁迫,笑意消失了。
“你现在就可以动手,你死了,朕大慈悲,你的孩子,那个男人,你所有在意的人,朕让他们都一起下去给你陪葬。”
他注视着她的双眼,厉声冷色,“动手啊!”
“你如今贵为一国之君,抢夺他人之妻,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萧若瑾忽然笑了,层层阴翳映在了漆黑眸中,“你是朕的爱妃,叶鼎之才是那个罔顾尊卑,大逆不道夺朕所爱之人,为了一己私欲,漠视天下苍生性命,一朝入魔带领天外天入侵中原,致使血流成河,这么一个人不更令天下人唾弃吗?”
“天外天也不叫天外天了,百姓现在称之为——魔教。”
“朕只是迎回自己的爱妃,又何错之有?”
“而叶鼎之,北离之内,人人得而诛之,再无容身之地。”
一字一句,宛如一个个惊雷,当头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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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文君一个恍惚,洁白的脖子上拉出了一道血痕,“不可能!”
萧若瑾眼神落在上面,微微一凝,“众人共知,亲眼所见,这便是事实。”
这是一个死局,一个针对叶鼎之的死局。
易文君想到了原本下在世儿身上的毒,被叶鼎之引到了自己身上,既然这个局一开始针对的就是他,以萧若瑾为人,一向做万全之事,若想圆了这滔天大谎,那么必然令叶鼎之入魔,且在众目睽睽之下,令他百口莫辩,杀孽难除。
只是叶鼎之八年前虽然入魔,理智却清醒。
萧若瑾知道。
所以那毒一定有问题,会令他理智全失。
成为世人眼中走火入魔,疯癫嗜血之人。
一个时辰已经过了,叶鼎之从未对她食言。
这是第一次。
“这天下没人能杀叶鼎之,天下之大,也不止一个北离。”
萧若瑾一笑,“你说的对,他想离开,谁也拦不住。”
他话语间似乎颇有暗示。
可惜让他失望了,易文君并没有如他所愿去想,反而那双眸子看他如看一个卑劣可笑的小人,萧若瑾心思深沉,骨子里自负,别人怎么看他不能伤他分毫,可她的目光却如尖刺,狠狠刺痛了他的心。
卑劣也好,小人也罢,她就算死也要葬在他萧氏皇陵,在他身边。
“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可以跟你走。”
“说。”
“我要见叶鼎之一面。”
“你对他,心动了?”
萧若瑾一双黑眸乌云汇聚,风雨欲来。
空气压抑,弥漫着几乎令人窒息的寒意。
影子一样的黑衣人存在感更低了,噤若寒蝉。
萧若瑾可以不在乎她和别人成亲生子,也可以不在乎她不爱他,唯独一点,她心里心里不能住进别人。
为了另一个人男人,她对他低头妥协了。
“你答应吗?”
易文君手上一压,凝固的伤口再一次渗出血。
“也不用再拿世儿的命来威胁我,他的命也是我给的,我们一家整整齐齐黄泉做伴也未尝不可。”
萧若瑾气笑了,可易文君当真铁了心肠。
他答应了。
“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