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什么?喜悦她什么都不与家里说,一意孤行吗?”
她不是不高兴,不是不为之骄傲,更多的却是后怕。如此大的事情,一个不慎便会让家族倾覆的事,她把所有人都瞒的紧紧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有把他们当家人,有把自己当程家人吗?
“嫋嫋并未瞒着,有几次夜里我还看见嫋嫋点着灯,一个人写写画画,姒妇也看见了不是吗?只是未曾放在心上。”
桑舜华笑道,“姒妇应该明白了,嫋嫋与寻常女娘并不一样,不应该用寻常女娘的模样去要求她。”
“姎姎是姎姎,嫋嫋是嫋嫋,她们不一样。”
萧元漪瞳孔一颤。
桑舜华真的觉得她有时候聪明绝顶,有时候却又糊涂的很。
“程家兄弟姊妹之间向来和睦,可恕我直言,若姒妇再如此偏心,夸姎姎,贬嫋嫋,长此以往许会令她们姊妹感情疏远,再难亲近。”
甚至反目也不是没有。
高门大户之间这些事屡见不鲜,同胞姊妹兄弟尚且会因为父母偏心针锋相对,闹得家宅不宁,何况是隔房堂姊妹。
“我……”
“姒妇好好想想吧!”
桑舜华不再多言,她向来温婉柔和,可却是难得明白人。
那边程三叔正抓着嫋嫋不放,缠着让她匀他一点纸。她也没了,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眼看见了桑舜华。
程少商连忙跑过去,笑得灿烂,“三叔母!”
“你三叔父就这性子,嫋嫋不用管他。”
桑舜华失笑。
“舜华。”
程三叔也是一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翩翩如玉,只是一对上桑舜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男子不屑的撒娇耍赖他是用的熟稔无比,直令人忍俊不禁。
“好了,嫋嫋也没有,你让她给你变出来吗?”
桑舜华无奈。
程三叔透着一股委屈,“你总是帮着她说话。”
“这都被您看出来了,三叔父真是好眼力。”
程少商挽着桑舜华的手,笑得一脸的狡黠。
桑舜华也没有反驳,只是温柔的笑了笑。她与程三叔成亲数年,没有子嗣,内心里是把嫋嫋当作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