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沒急著開門,江楚年慢慢走到了門口,他透過貓眼往外看。
門外站著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是我,柳盼山。」
真不想給這個神經病開門。
江楚年心裡念叨著,手還是伸過去把房門給打開了,不過他人就站在房門的正中間,一副不打算讓柳盼山進來的架勢。
江楚年剛剛洗過澡,身上還殘留著淡淡的水汽,這個男人大概是用了帶有果木香的沐浴露,聞起來清舒服。
視線匆匆從江楚年浴袍領口處露出的鎖骨上划過,柳盼山站在門口:「那天的事情,我和你道歉。」
江楚年側身讓出一個身位:「請進吧,柳導,還是覺得我住過的屋子不乾淨,不打算進來?」
柳盼山眉頭微蹙:「我沒有這個意思。」
我管你有沒有這個意思。
江楚年轉身進了房間,柳盼山猶豫了一會兒,也跟著進去了。
「冰箱裡有蘇打水和酒,自便。」往沙發上一坐,江楚年把「待客之道」四個字扔進了垃圾桶里。
江楚年的冷漠沒有讓柳盼山退卻,他走了過來,在江楚年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這個位置,正好對著江楚年。
江楚年坐姿大喇喇的,兩條大長腿就那麼瀟灑地敞開著,浴袍遮蓋不住全部,除了細長的小腿以外,隱隱約約還能看到藏在浴袍里,更為豐腴的大腿。
像玉一樣白。
又淡淡地透著粉。
垂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彎曲,柳盼山移開了視線,他盯著房間裡重鋪過的,全的地毯,腦海里一瞬間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
是誰幫江楚年換了房間裡的地毯?雲通海嗎?
「明天就要拍第一場親密戲,我不想為了那天的事情和你產生嫌隙。」柳盼山稍稍坐直,他的視線又重落回了江楚年身上,「對不起。」
突如其來的,鄭重的道歉。
「我其實挺不明白的,你既然看不起我,為什麼還要我來做你的電影男主角?」江楚年也不說原諒不原諒的話,他在沙發上換了個坐姿,人往後躺靠在沙發上,雙腳從地上抬到了沙發上。
一條腿隨意地擱著,一條腿膝蓋曲起。
隨意又隨性。
瀟灑又漂亮。
沒等柳盼山回答,江楚年繼續說:「我知道你那天說的是實話,我也不想解釋什麼。」
他聳了聳肩膀,一副很無所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