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淮对江棠越看越喜欢,他蹲下身抱了抱江棠,如同丈夫和妻子分别那般轻吻他的眉心:“报备一下,我去医院。”
他怕江棠担心,又补了句:“去见一个朋友。”
若不是他对要做的事没把握,他会选择把江棠也带上。
“好。”
江棠的嗓音有些哑。
“还没睡醒的话吃完饭再睡一会儿,我给你带礼物回来。”
江棠本来没有精神,听到礼物二字一下子清醒了。
吃饭的时候陈叔在打扫厨房卫生,眼神不善地往这边看。
江棠全然没有注意,他吃完饭乘电梯回房打开陆应淮昨天买给他的电脑,跟昨晚那个人聊了几句之后,做了些准备,然后开始写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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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
“你这都算得上奇迹了,”
谢瓒看着陆应淮加急的腺体报告,“我第一次听说信息素失控加紊乱能自愈的。”
“不是自愈。”
“嗯?”
谢瓒抬眼,“那怎么好起来的?挺神奇的。”
“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陆应淮嗓音发涩,眼前都是血的颜色。
一个年轻的生命,代替他作为代价。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反正我也不研究这个课题,”
谢瓒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对外就说是自愈吧。”
“嗯。”
“你确定要抽腺液?”
谢瓒问,“抽血也一样能化验。”
“抽腺液更准确。”
“不能打麻醉,要持续抽半个小时,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很疼的。”
“没事,”
陆应淮又问,“如果一个oga要抽出全部信息素的话,需要多久?”
谢瓒看变态一样看了他一眼:“你这想法很危险啊,这话你要是在外面问,起码给你抓起来关两年。”
“所以我是在问你。”
“我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抽全部的话,”
谢瓒沉吟片刻,“健康的oga大概需要四个小时,并且痛苦是和时间成正比的。你知道的,oga抽出全部信息素意味着会死。”
对。
陆应淮想,健康的oga需要四个小时,那他的江棠呢?
谢瓒带他换了无菌服去了一间空荡的、看起来像实验室的房间。
房间靠窗的一边摆着一个仪器,另一边是一溜试管、电脑和监测仪。中间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