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顾庭风不想让他去的原因就是族里有几个哥么特别爱使唤比自己小些的刚嫁人的小哥儿。
去年宗祠里也竖了两座碑,几个去烧饭的年纪轻哥儿被使唤得团团转,他可不想自己夫郎去受这份气。
宴清霜一向都听他话,既然他说不去那他就不去了。
等顾庭风出门后他也不想在家里待着,拿上鱼篓去前面叫溪哥儿去河里捡黄蚬子去了。
今天村里路上的人比以往多些,大多都提着篮子,脸上还带着喜色。
“这是在干嘛?怎么这么多人?”
宴清霜疑惑的看向溪哥儿。
溪哥儿撇着嘴,“这还不是那谁家今天给继子娶夫郎呗。”
听到溪哥儿的话,宴清霜微微瞪大眼睛,继子娶夫郎?“是陈秋菊儿子?”
“除了他还能有谁。”
路比较窄,两人稍微往旁边让了一下,宴清霜小声的凑到溪哥耳边说,“可我不是听说那顾承仁的腿被打瘸了吗?”
这就算腿不瘸,谁家又会把自己好生生的孩子嫁给这么一个泼皮无赖一样的人?
就拿上次闹鱼的事情来说,顾承仁在村里是彻底抬不起头来了。
每次走在村里面都被别人指指点点的,加上还有那么一个厚颜无耻的娘。
亏的他一家子脸皮厚,还能若无其事的样子!
就连去他家送礼喝喜酒的人瞧着都没以往人家办酒席的人多,有些就是家里好久没吃荤腥了,想着送几个鸡蛋去好好吃一顿。
不过照陈秋菊的脾性,应该也舍不得办多好的酒席。
黄蚬子
“还不是上次和咱俩打架的那赵家哥儿,以前他两家就定了亲了,不过陈秋菊那人坏心眼特别多。
自从他儿子害了村里鱼苗,赔了银子以后,在家里就不受顾老三待见。
就想着赶紧让儿子娶个夫郎回来帮着家里做活计,听说……”
溪哥儿话还没说完,就神神秘秘的拉着宴清霜上了河边田埂上,左右看了一下周围有没有人。
宴清霜被他这小心翼翼的动作弄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见没人,两人把鱼篓子放在一边,先坐在草地上说会小话。
“听说在顾承仁腿还没瘸的时候,他娘怕赵家哥儿反悔不嫁了,或者狮子大开口要更多彩礼,就唆使顾承仁早早要了赵家哥儿的身子。”
要不说那老东西心眼脏呢,就这份歹毒心思这村上又有几个人比得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