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恒面色一沉,厉声喝道,“大胆,竟敢质疑太后,违抗懿旨,你这是要造反吗?”
司临夜笑得更加肆意,“本座质疑她很久了,违背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本座反了吗?”
陈恒的眸色变得有些阴沉,“你!太后娘娘如今年岁已高,经不起折腾,自当是你们上阵。你身为朝廷重臣,岂能推脱?!”
司临夜轻笑,目光如炬,“听你此话的意思,是说太后不中用了吗?”
陈恒的眸色微微一怔,连忙摆手说道:“胡说,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而后陈恒又继续道:“哦对了,娘娘让我过来提醒你一句,那睿渊性情残暴,日日以杀人为乐。”
“仅本月便已有十人丧命其手,督主这一趟行程可是凶险万分啊。”
“有什么没说完的话,还请二位赶快抓紧时间交代清楚吧。”
白钰嘴角微弯,接过了话茬:“怎么,听你话的意思,是笃定了督主这次有来无回,这一场仗我们必输无疑对吗?”
陈恒捂嘴干咳一声,“我可没这个意思。”
白钰继续道:“至于睿渊,我听闻他手段向来狠辣,十人于他而言,或许只是开胃小菜。”
陈恒紧接着又问白钰,“今天初几?”
白钰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初二。”
他似被提醒,猛然想起今日日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初二……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一日之内便斩杀了十人?”
白钰连忙看向陈恒,回拒道:“还请陈公子回去告诉太后,让她另择高明。”
陈恒无声冷笑,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了司临夜,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说道:
“我原以为东厂权势滔天,敌人见了必会吓得闻风丧胆,屁滚尿流。”
“可没想到督主却如此畏惧沙场,莫非是怕见了敌人,吓得尿裤子不成?”
还没等司临夜说话,陈恒继续补充道:“只是太后还特意说了,如果说你不愿意去上阵杀敌,那就把东厂的兵权乖乖交出来,让给有能力的人担任。”
白钰一听,恍然大悟道:呵,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如今没了丞相,太后要铲除了就是东厂了。
司临夜则是不慌不忙,神色自若地说道:“本座不接旨,是不想让太后在朝廷坐的那么安稳,”
“一边恬不知耻地宣称所有功劳全是她的,一边还悠哉悠哉地等着本座的捷报传来。”
“可如今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本座接旨便是。”
“不过,既然你已奉命来东厂学习,那么此番出征,你作为本座的副手,自然也应并肩作战。”
陈恒一听,瞬间整个人都懵了,急忙说道:“这,我还要留下来好好保护太后呢。”
司临夜听后冷笑一声,嘲讽道:“趁你尚未成为真正的阉人,尚有几分血性,何不痛痛快快地战一场?”
“今日再不硬气,今后想硬可就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