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一张张严肃的面孔盯着前方,那里矗立着他们敬仰的希望,谬不平谬尊者。
演武场后方是那些没有抵达筑基的弟子,有蓝袍有灰袍,他们没有资格前往战场,守护自己的故土,守护故乡的家人,他们能做的只有祈祷。
“此番出行,不知道你们能有多少人活着回来,但想必你们已经做好了觉悟,宗门以及南土会永远记住你们的名字,上船。”
谬不平扫视众人一眼开口道,抬手一挥,十三只巨大的飞舟悬浮在众人的上空,每一架都可容纳百十余人。
众长老率先跃上,一位位弟子紧跟其后,很快飞舟之上便被占满,在谬不平的示意之下驶离了宗门。
长出一口气,谬不平招出一个八角阵盘,将宗门大阵开启之后,也消失在原地。
而那些炼气境弟子,一直目送他们消失在视线尽头,才在沉默中缓缓散去。
十三艘飞舟排成一个大V型,飞急驰,空中的飞禽都被这阵仗震慑得纷纷退避。
大约过了数个时辰,景晨的眉头忽然紧蹙,其体内那暂时被压住的魔性,在此刻不知是何原因,像是受到了某种牵引,开始躁动起来。
与此同时,景晨脑海中传来朱焱疑惑的声音。
“邪魔?”
“什么意思?难道是从秘境中脱困的邪魔潜逃到了这里?”
景晨同样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只是刚才一瞬有所感知。”
“你确定吗?这里可是千丈高空,难不成那邪魔也如你一般潜伏在某落云宗弟子体内?”
景晨下意识的问道,可是话一说完,他都怀疑自己说的兴许就是真的。
即便朱焱曾经很强大,但如今毕竟实力尚未恢复,想要感知到地面之上的气息,或许还有些困难。。。。。。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邪魔也是懂得隐忍的。”
“倘若真的如你所说,那方才他又是为何释放出自己的气息,难道是故意的不成?”
“不知道,算了,现在的你不是该想这些的时候,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的战斗,你要怎么活下来吧。”
“说的也是。”
再次应了一声,景晨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
只有强者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而现在的自己。。。。。。
三日后,众人的眼前出现了一片呈断崖式的连绵山脉,每一座山峰都有千丈之高,那便是西荒与南土的交接处,天断山脉。
半空中正悬浮着长长的一排飞舟,那是天刀宗与药山宗的众人,落云宗的加入,让这一排队伍变得更长。
数个时辰后,随着南土各家族势力,以及方申阁的到来,这一排飞舟的跨度足足有数千丈。
如此阵仗,着实壮观,所有人都凝视着前方,静等西荒修士的到来。
翌日清晨,天空微亮,山脉的上空如有一片阴云缓缓涌来。
那是遮天蔽日的黑鹰兽,在他们的背上矗立着一位位身穿奇装异服的修士,数量之多,远在南土之上。
而在他们的最前方,是两辆如同亭楼一般的古战车,四只体型硕大的白驹在此刻显得格格不入。
其上坐着的正是西荒的两位尊者方轩逸与步空启。
双方相距近百丈,分庭而立。
看到南土那列成一排的飞舟,方轩逸嘴角上挑,声音在真元的加持下回荡在这片天空。
“真是好大的阵仗啊,勇气可嘉,但负隅顽抗,我西荒并不打算将尔等全数歼灭,降者不杀,逃者不杀,修道不易,现在改变主意还为时不晚。”
此话一出,顿时有不少南土修士开始悄声观望,左顾右盼,但没有一人敢在此刻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