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如盖,有人如旗,有人似岳,有人似渊,有人若湖,有人若海,有人织丝绸帛缕,有人裁无缝天衣,有人堆雕栏玉砌,有人槛外空自流,有人筑高城垒坚堡,有人江湖逍遥中游。”
“即便有那修士运用起同一种顶级功法的神通,甚至是同师所传,同书所见,同时所习,等到不一样的修士搬弄出来,有的家伙使得象舞凤飞,有的家伙使得鸾佩齐鸣,有的修士显得鹤唳风声,还有的人则能搞得天地间草木皆惊,无生灵不望之胆寒。”
叶子灰闻之一惊,遽声发问道:“何等天差地别,宛如云泥之判!竟有如此之大的迥异悬殊?”
“可不迥然异乎?”
老道士反问道。
他旋即又做出更加详细的解释。
“你见山是山,他见山不是山;你见水是水,他见水不是水。”
“你观道是山,他观道是水,也自有人观道——是道。”
“既格于同一物时,不同修士眼底所见,心下所感,如此颠倒,冥冥所得,玄玄所悟,又岂能不悬殊哉?”
“观道是山……是水……亦是道”
,少年无意识的自语着。
“那你呢?师……嗯。”
尔后,叶子灰遂启声向那位“高人”
请教。
“我?”
老道轻轻一笑。
“观道,如道。”
叶子灰:“……”
沉默数息后。
少年便又出声询问道:“那这神通术法里最厉害的顶级功法什么时候能练?”
好吧。
老道士那些高深的话他其实不很能听得懂,少年郎实际关心的只有这个。
“要么圣人才能练,要么是人就能练。”
道人则如是回道。
“什么意思?”
叶子灰备感费解,觉着今天自个儿这脑子真快要不够用了。
“每回老道士说话真的好深啊……”
七少爷心里默默吐槽。
“也就是像我这样优秀的少年人,每次在他传课时才能吸收消化得了啊!就算……”
“就算当场没有全部吸收消化,只有个七成……”
“五成……四……三……但!”
“但……好歹咱也能刻在脑海里,之后也会细加琢磨,逐渐想通的。”
“应该……”
“能想通的吧?”
“能想通的罢……”
“应该或许大概差不多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