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跑到刚刚那个屋子前拍门。
“里面那位娘娘,庄妃没有派我打探你们屋里的消息……云清是无辜的!”
沈暮春也不知道这位是什么妃子,姑且就跟着刚刚的云清一样称呼吧。
“真的,我没撒谎……”
不管她怎么解释,里面的人根本不听也不开门。
沈暮春站在门口喊了又喊。
各屋都有人端着碗,站在窗口处看戏,好奇又带着点幸灾乐祸,也不知道在笑话谁。
“……”
沈暮春听半天,终于听懂了。
废妃们进来之前之后,都互相看不顺眼,伺候的宫女自然不能跟别人的好。
一般来说,各管各屋,自生自灭。
没人搭理沈暮春很正常。
一顿打骂过后,屋里哭泣声渐小。
她心疼云清,又无可奈何,只能回屋去,结果现庄妃竟将两碗饭都吃掉了。
“娘娘,这……”
沈暮春站在桌前,看着桌上两个空空的碗,差点石化。
饭难吃,她也不能不吃啊。
偏偏庄妃却跟个没事人似的,“你到小厨房里去烧些热水,伺候我沐浴。”
沈暮春是宫女,是奴婢,而她是主子。
主子的命令,奴婢不能不听。
就算这儿是冷宫,眼前的庄妃没权没势,她到底是主子,跟宫女不一样。
沈暮春不能与其理论,讨要自己的晚餐,只能默默吃下这个哑巴亏。
这都是席玉姑姑教导的规矩。
沈暮春气鼓鼓地拿着碗筷出去洗。
刚刚云清说什么来着,庄妃是个疯子?
呵,她可不疯,精着呢。
沈暮春又气又委屈,自己心疼庄妃困苦,结果她却不把自己当个人看。
各屋的宫女都出来洗碗,沈暮春不能哭,也不敢哭,一直憋着气。
冷宫里有小厨房,但它明显不太一样。
空空荡荡,没有什么吃的东西。
沈暮春在里面翻了一遍,只找到几个芽黑的土豆,让人更想哭了。
“救命啊!”
她忍不住嚎出声。
这儿只是用来煮水的,有一口大锅。
沈暮春一口气煮了几锅热水,端回屋里,帮庄妃倒满了整个木桶。
她在桶里泡澡,她在旁边饿得咕咕叫。
“小春啊,你今年多大了?”
庄妃闭着眼,这语气倒也不像不正常的人。
沈暮春如实交代,“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