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叶娇跳开一步,就要逃跑。
她先是要下楼,很快发现如果下楼,就跟李璟撞个正着。然后往弹琵琶的花魁身后躲,发现花魁比她瘦,挡不住她。再要往严从铮身后藏,可又想起他刚才说的话。
他是不是说了喜欢自己?
这都认识多少年了?突然来这一手!
叶娇估算了对面房屋的高度,就要跳楼逃跑。这一番耽误,李璟已经冲上三楼。
他跑得气喘吁吁,把折扇插入腰间鞓带,翻折衣袖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叶娇已经翻过栏杆,闻言对他笑道:“都说过对不住啦。”
“还有我家的粪!”
李璟不依不饶,“午后怎么又泼进来一袋子?”
被惊动的武侯队长们已经涌上三楼,见找麻烦的是赵王殿下,便也不好护着自家长官。
几个武侯队长反驳道:“没有的事,就早上泼了一回。”
白羡鱼却笑着挤进来,跟叶娇解释。
“是这样的,有个混子想求武侯长办事,为了讨好您,先去赵王府抛了一次粪。”
李璟目瞪口呆。
往赵王府泼粪,成了效忠叶娇的投名状吗?
“我怎么不知道?”
叶娇攀着栏杆,“以后不准再泼!就说我说的!”
她说完对李璟眯着眼笑:“这下好了吧?我能上去了吧?”
李璟冷哼一声算是作罢,严从铮伸手去拉叶娇,她只微微借力,便轻巧地翻过栏杆。再抬头时,赫然见李璟身后站着李策。
而她的手,正抓着严从铮的手臂。
是夜色掩盖了一身黑衣的他,还是他只是刚刚出现呢。
可那俊美白皙的面孔、束在玉冠中的黑发、隐隐透出的王者气息,分明无法隐藏。就算在人山人海中,叶娇也能一眼辨认出他。
叶娇松开严从铮的手臂,神情僵硬,不知该说些什么。
“误会解开就好了,”
严从铮打破这片刻的凝滞,邀请李璟和李策入座,“王爷们若不嫌弃,就在这里吃几杯酒,听听花朝楼碧落姑娘的新曲子。”
“那卑职就在这里伺候着了。”
白羡鱼连忙上前。又是搬桌子又是放蒲团,忙得不亦乐乎。
这是一个好机会,不光能跟严从铮说上话,还能攀上两位王爷。
因为知道他的家世,严从铮没有阻拦。
“这还差不多,”
李璟笑着抹一把头上的酒水,又吩咐身后的随从道,“打盆热水来,借哪位姑娘的头油一用。本王这副样子,可没心思吃酒。”
立刻有一群姑娘陪着李璟下楼,要帮他束发。
叶娇也趁机溜出去,却被严从铮抬手阻拦。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他看着她,眼神含情,又带着些霸道。
叶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干什么啊?偏挑这个时候。
她还没跟李策彻底了断,完全听不了别人半句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