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江袖亭站起来,冷着脸看向江鹤书,“您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自己崇洋媚外的陋习,在国内照样能深造,您分明就是见不得我俩在一起吧?”
江鹤书啧了一声,道:“胡说什么呢,我这是为了帮你们稳固感情,如果隔着点距离就生出嫌隙,你俩确实没必要在一起。”
江袖亭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就知道是这样,我不答应,我们不会分开的。”
他话音刚落,身旁响起薄霁的声音,“我考虑考虑。”
江袖亭满脸惊愕,“你说什么?”
薄霁低着头没看他,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宝宝,我觉得叔叔说得有道理,我现在……”
不等他说完,江袖亭就情绪激动道:“我不答应。”
薄霁轻叹一声,拉着江袖亭的手温声道:“没说一定去,先考虑考虑。”
江袖亭甩开他的手,没说话,直接回房间了。
江鹤书既欣慰又无奈道:“你能答应我的请求,我很高兴,但请你先帮我把那个小祖宗给哄好,不然到时候你出国了,遭殃的可是我跟他妈妈。”
“我考虑好了会给您答复的。”
薄霁说完,冲江鹤书点点头后,转身去找江袖亭。
俩人走后,邬南满脸疑惑道:“江伯伯,您为什么非得让薄霁出国留学?”
就像江袖亭说得,国内也可以深造,他不太明白江鹤书的用意。
江鹤书沉默半晌,低声道:“镀层金,以后回来接手公司才不会有人说闲话。”
邬南眉头一挑,笑着说,“听您这意思,对他还挺满意的,怎么昨天那么强硬,好像不让他俩分手不罢休似的。”
江鹤书喝了口茶,勾唇道:“原本是想让他们分手的,但看到亭亭那样,总归是不忍心,而且听完你的话,我去查了一下那孩子的身世,确实挺可怜,今天再次见到他,我内心的想法就更加坚定了。”
邬南点点头,附和道:“他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努力,情绪最稳定的人了,亭亭跟他在一起,从来没受过委屈,我这个当哥的都看在眼里,所以伯伯您如果是担心亭亭受委屈,那完全就是多此一举,薄霁是一个宁愿让自己委屈也不会让江袖亭委屈的人。”
江鹤书也跟着点头,“嗯,看出来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说服亭亭。”
邬南完全不担心,悠闲地喝了口茶道:“亭亭就是个花架子,只要薄霁说两句好听的哄哄他,再承诺以后回来就结婚什么的,他肯定会答应。”
江鹤书没说话,作为父亲,他无疑是了解自己儿子的,所以他觉得江袖亭不会轻易同意。
不得不说,知子莫若父,江鹤书猜的很准,江袖亭确实没答应,甚至还哭着闹脾气不跟薄霁说话。
彼时薄霁刚把自己的想法说完,江袖亭把脸扭到另一边,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委屈得不行,但他一句话都不肯说。
“宝宝。”
薄霁伸手去拉他,江袖亭连忙躲开他的手,可怜兮兮地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