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东家,您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丁香一脸戒备,望着“阴魂不散”
的齐嘉钰。
她这头正想着,要去仁心馆还债呢,还没走到仁心馆所在的大街上,齐嘉钰就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这奉合县说大不大,说小它也绝对不小,这都能碰上!
齐嘉钰见她如此神情,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萧家娘子何来此话?我又不是土地公,怎么会从土里冒出来?”
“我可没说,你是从土里冒出来的。”
丁香嘀咕着,心中却是暗暗腹诽:你不是土地公,但绝对是属鬼魂的,简直就是神出鬼没。
齐嘉钰虽不知丁香心中腹诽的话,却也知道她想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当下就笑道:“萧家娘子莫要生气,我是听闻消息,特意前来寻你的。”
“要账来了啊?早说呀!银子我已经准备好了,只等齐东家给我算清楚,我必一文不差的,全都还给齐东家!”
闻言,齐嘉钰大笑:“萧家娘子误会了,我并非是来要账的。”
“那齐东家是要买酒?喝酒伤身,我这酒再好,齐东家也还是少喝点吧。再说,齐东家来晚了,酒已经卖光了。下次,下次我一定提前,就给齐东家留两坛好酒。”
“当真?那我先行谢过萧家娘子了!”
齐嘉钰高兴的抱拳施礼。
丁香张了张嘴,哎?怎么说着说着话,她就答应出去两坛酒?
心下气恼着自己的丁香,有些无精打采的说道:“齐东家,您是有什么事寻我,还是直说吧,我一会儿还得回柳树村呢。”
齐嘉钰见丁香在转眼间,就仿佛霜打的茄子似的,不由得心中暗暗纳闷,他好像没说什么,令人不高兴的话吧?
想了想,齐嘉钰也就没有绕弯,当真实话直说道:“那一日在悠然居,我见识到了萧家娘子救那孩子的本事,我想请萧家娘子教授此神技!不论萧家娘子是想要银钱做报酬,还是要什么旁的东西,我定然倾尽所有,全都付给萧家娘子!”
这一次,齐嘉钰一揖到底。
丁香连忙避开:“齐东家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只要萧家娘子肯教我,别说只是一揖,就是让我下跪,又有何不可?”
齐嘉钰说的认真,“我虽没有先父的医术,但也想做一个好大夫;哪怕如今出诊次数不多,大多时候都是在汲汲营营,有如一个商人一般,我依旧还想治病救人。如此也才算是不辱没先父生前的名声吧。”
见他如此神情,丁香也不由得微怔,心中生出敬佩之意,遂开口说道:“好!就冲着齐东家这番话,这份心,我教!”
“当真?多谢萧家娘子!”
齐嘉钰大喜。
“自是当真。”
丁香点了点头,“只是,希望齐东家能明白,这急救法与之前的心肺复苏法一样,皆是用在紧急时刻,且并非是百分百成功的。”
齐嘉钰立即应道:“我明白、我明白!萧家娘子只管教,其他任何后果,皆由我自己来承担,绝不会牵连萧家娘子分毫!”
丁香笑着说道:“并非是怕齐东家牵连于我,只是让齐东家以及病人亲眷能够清楚,这些法子都是放手一搏,并非一定能救回来。”
“我懂了。还请萧家娘子施教!”
“现在?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丁香微微睁圆了眼睛,这也太心急了吧?
闻言,齐嘉钰这才反应过来,当即面带惭愧之色说道:“是我失礼了。萧家娘子请!”
齐嘉钰指的是旁边的一家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