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一样,你是个女人,理该被人护在身后,而不是事事冲在前面!”
听到这一声低吼,丁香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然后,她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因为我只是一无知妇人,不尊族中长辈,也不过是被骂几句罢了。而你……终究是要考科举、中状元,做大官的人,不能有任何的污名。”
闻言,萧墨离的心底微微一颤。
她是这样想的?
她认为凭他如今的模样,还有可能再继续科考?
可是,她可曾为她自己着想过分毫?
“丁香!”
萧墨离再一次喊了丁香的名字。
上一次,还是在丁香要以自身换萧墨离,充作人质的时候。
丁香没有再说什么,脚步也没有停下来,只径直来到了陈氏等人面前,一副蛮横的模样说道:“好好的你们偏要站在这里,浪费了我这许多的酒糟!”
“你……”
陈氏被气的直哆嗦。
不过,也或许是疼的。
毕竟,方才那一盆砸的可不轻。
萧幸伸手指了丁香,冲着萧墨离质问道:“这就是你娶进门的贱人?立刻给我休……”
萧幸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见丁香捡起砸完陈氏,掉在地上的盆子,劈手就砸向了萧幸指着她的手指,唬的萧幸忙不迭的收回手指。
丁香也不追击,只一手拎着盆子,说道:“我告诉你们,再让我听到一句小畜生、贱人这样的话,今儿不是盆子破,就是你们脑袋破!”
“泼妇、泼妇!”
萧幸气的跳脚大骂。
丁香二话不说,直接把手中的盆子砸了过去。
自然是没有砸中的,但也是吓得萧幸不敢再骂。
丁香就微微勾了唇角。
你们不是不讲理吗?那我就给你们来更不讲理、更蛮横的,看看究竟谁能横得过谁!
这时,萧承方在旁开了口:“你是墨离媳妇吧?我是墨离的二叔公,他们是墨离的大伯和大伯娘。”
这一开口,就把辈分给摆了出来。若丁香再做些什么,一个不尊长辈的罪名,就会直接被扣在头上。
只是,丁香却不按着他的套路来,摇着头说道:“休要攀什么亲、论什么交情!我夫君命悬一线之际,没见到一个萧家亲戚来帮衬一二;我公爹伤了手,更是没见有何人来探望。整个柳树村的人都知道,萧家是独门独户的搬来的,哪里有什么亲戚?”
萧承方见与丁香讲不通,就看向了萧墨离。
只是,他刚往萧墨离那边一看,丁香就挪动脚步,将他的目光给挡住了。
“你看也没用。我夫君心善好说话,我可不惯着你们!”
萧承方气的胡须直颤,说道:“只是些许误会!我们也是不知墨离和他爹的情况……”
“那现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