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又冰冷。
唯一不同的是,床下,多了一个血红色的阵法。
阵法纹路繁杂,古朴幽邪,还夹杂着几分肃杀与阴戾。
像是在镇压什么。
而她,也被两段红绸束住手腕,红绸的另一端固定在床头。
容卿试着挣脱,却发
现自己根本无法使出神力!
这个阵法在压制她的神魂!
他究竟想做什么?
“有人在吗?”
容卿试探地喊道。
“玄帝大人有何吩咐?”
一道男声从侧殿的屏风后响起。
“纳兰殿主?”
竟然真的有人?容卿有些意外但与此同时又升起一种“果然如此”
的感觉。
纳兰舍从偏殿走出,对坐在床上的容卿恭敬一礼,“我受冥帝吩咐在此照看大人。大人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我会在能力范围内满足大人。”
容卿笑了笑,“他留你在此,是怕我一个人被困在这会胡思乱想平增忧愁吧。”
“做下属的不敢揣测圣意。”
纳兰舍很巧妙地绕开了。
“他还是这般地心细如发,这般地为别人考虑。其实,真的一点都没变。”
容卿微微一叹。
纳兰舍并未接话。
“你在他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应该早就有所察觉了吧?”
容卿不给他退让的机会,直接点破,“我不信你没有发现他就是萧景。”
“我只猜测他是萧景,但不知萧景是何身份。”
纳兰舍道。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为何会成为酆都大帝?”
容卿温柔地问道:“可以与我说说吗?”
“不瞒大人,其实我也不知内情。”
纳兰舍叹了口气,“我只知五百年前,有一年轻人来到了冥界,在忘川之上炼化百万怨魂,惊动了前任冥帝。”
“前任冥帝亲自前去查看,没想到,有去无回。”
纳兰舍回忆道:“
再后来,便是他一夜血洗冥界,杀了很多不服他的人以及先帝旧部,但始终不曾动过十殿阎罗。”
“所以你也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容卿思付。
“我感觉,他和前任冥帝都有所隐瞒。”
纳兰舍道。
“真正蹊跷的,是他的身份。”
容卿杏眸微眯,“他是青帝,也是龙神。乍一看倒是没什么,但若细想,何其荒唐。”
“此话怎讲?”
纳兰舍正色道。
“天界有十二神将,如今仅余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