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不反驳,却能看出明显得不服气,徐明泽从后视镜看他低着头跟蛋糕较劲儿的样子不由得有点发愁。
乐仪被冷风冻得一哆嗦,苏韵赶紧用衣服给围紧,“行了,回吧。”
他淡淡地说。
苏韵的书果然卖得很好,书店里都是海报。苏韵生性不爱张扬,书上没有照片,署名也很小。所以当这本小说畅销起来时,满城的人只知道书名却不知道苏韵。
徐明泽果然不告诉苏韵他到底赚了多少钱。苏韵也不刨根问底,反正自己不缺钱花,只是有时会开玩笑说姐夫克扣自己财产。其实徐明泽还真是出于私心,他怕把钱给苏韵了,苏韵就离开了。
就好像父母,管制孩子的时候总是要把经济权利握在手里的。
春天来得很快,仿佛出了正月就都是暖暖的日子。苏韵本来就穿得少,现下更不注意保暖了。结果徐家艾家跑了两回就冻着了。
本来是答应了徐明泽本本分分做专访,做宣传的,这下子全都躲出去了。
苏韵躺在病床上,含着温度计,手上还扎着吊针。
徐明泽坐在床边给他削水果,很周到地照顾他。冰溪来徐家看苏韵,他也是这副样子,整个人懒洋洋的,哪里像生病,倒像是在享受。
“你肯定是装病。”
冰溪坐在沙发上看徐明泽跑前跑后。
“你有点良心,我还是为了给你送书才冻着的。”
“切。”
“高烧三十九度,没给我烧死。”
苏韵据理力争。
“可我觉得你就是欺负姐夫心软,逃避责任!”
冰溪对取消宣传这件事儿耿耿于怀。说道苏韵出书,冰溪比苏韵还上心,天天在电话里和那群小姐妹说自己的哥哥是作家,可是马上要做专访要出名的时候苏韵却病倒了。
炫耀啊,自豪啊,一下子全泡汤了。
“你原来不是来看我的,”
苏韵的心凉透了,摇着头,还吧嗒嘴。
冰溪确实觉得有点过分,人又凑过去一点,伸出一只手去摸他的额头,果然还很烫。
“行了,冰溪去陪乐乐玩吧。你们都离苏韵远点,都是怕生病的人。”
这不是娇气,病毒对冰溪来说实在是太可怕的东西。她换心之前,整个艾家每天都要做消毒,只要是谁闹了一点小病小灾,都要到徐家来避。
“哦。”
冰溪乖乖地出去了。
“把药吃了。”
“不是吧,姐夫,你这是药吗!黑乎乎一碗,难看死了。”
“喝吧!中药不都是长这个样子吗,你生病那年喝的还少?别磨蹭,捏着鼻子喝。”
苏韵用剩下的一只手拉过被角挡住口鼻,怯怯地摇着头。那时喝的药至少还是褐色的,这次不知道徐明泽从哪儿淘来的药,煮出来居然是纯黑的,闻着臭死了,一定苦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