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含翠的面,苏檀认真跟着陈师傅学做甜汤,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闲话。
庖屋里其他人见着陈师傅讨巧,又得了银子,也围过来搭话。
聊到床笫之间的荤话,不免有人愈好奇沈都督的神勇。
一时间,话匣子便打开了。
跟着的蓝裙小丫鬟叫秋蝉,见含翠一直盯着,她便得了空去向月妈妈汇报。
月妈妈躺在榻上哼曲儿,听秋蝉利索叙述。
“媚芜这丫头果真不简单,这才接客第二日便开了窍。”
秋蝉应声:“是呢,她还向庖厨们讨教女子补形吃何物,男子喝鹿血什么的。”
小丫鬟红了脸,媚芜话里话外,巴不得沈都督缠死在她身上一般。
果真狐媚。
月妈妈哼声:“那些胡人的房事偏方,她倒钻研的透。”
“罢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这几日沈都督对她稀罕的紧,她要在楼里作甚,都依她。”
“只一点,万不可让她跑了。”
“奴明白。”
“嘎吱”
一声后,房门阖紧。
月妈妈喜滋滋地起身,钻到屏风后头,推开浴桶,踩上其中一块方砖。
墙后徐徐拉开一扇黑洞洞的小门,她扭着丰腴的腰肢钻了进去。
楼下庖屋里,凡是搭把手帮忙的厨娘小厮,都得了苏檀的赏钱。
聊得愈火热。
“要我说呀,那物什的雄风,可不是单靠东西补起来的,那都是天生的。”
“胡人尤其天赋异禀。”
苏檀故作惊讶:“果真?”
年纪稍大的伙夫侃侃而谈:“自然,我记得六七年前常有两个胡商来楼里,回回搞得三五个姑娘要死要活。”
有人不怀好意:“你小子是不是扒门缝儿偷看了。”
“去你的,我哪敢啊!”
满屋哄堂大笑,苏檀也不得不跟着扯了扯唇角。
另一做久的老厨娘接话:“不错,我记得那两人常管我们要鹿血喝呢,可惜咱大魏人喝不惯那劳什子。”
苏檀静静听着他们谈荤话,偶尔插一句。
看来七年前确实有胡商常出入楼中,她当时每天被训打,害怕都来不及,哪敢多看多听。
只可惜伺候过胡商的姑娘们,死的死疯的疯,一个个花枝妍丽的进来,蓬头垢面伤痕累累被草席裹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