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纸扇半掩着脸,藏在纸扇后面的唇勾起一个戏谑的笑容。
还真是一群蠢货。
念能力·纸吹雪。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代替了刺耳难听的笑声,软趴趴的纸片此刻变成利刃,以极快的度飞舞着,像是拥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划破他们的动脉。
血雾四起,还有余温的热血喷溅到与鹤野脸上,顺着脸颊缓缓下流。
下方又响起疯狂的惨叫声。
络腮胡因为拍开肩膀上的纸片,逃过一劫,但却被纸片削掉整条手臂,此刻用另外一条手臂捂住断臂,跪在地上痛苦哀嚎。
板寸男转身望向他,指甲迅伸长变尖,干净利落向络腮胡的脖子抹去。
络腮胡闷哼一声,臃肿的身体沉沉倒在血水上,被划破的动脉如喷泉般向上喷溅血液。
不过须臾之间,浩浩荡荡的mafia大军变成一堆尸体。
柯特从房顶跳下来,木屐踏进血泊之中,荡起小小的涟漪。
“柯特,这样不行哦,”
男人转过身来,开始一板一眼地训斥,“做任务要最好要一击必杀,你这次失误了呢,回去再加一倍的训练量吧?”
柯特踏着带血的脚印走到男人面前,乖顺地低敛眉眼:“是,兄长大人。”
“等一下……。你们是?”
虽然知道打扰别人对话很不礼貌,但是现在的情况与鹤野没有太多耐心等待他们唠完家常。
没有一丝高光的黑色眸子回头望向她,然后恍然大悟般“哦”
了一声。
“我的委托人应该还没来得及和你说,我们是来送你回猎人协会的。”
男人开始一根一根拔出用于变装的针。
他的脸部肌肉开始扭曲,骨头移动咯咯作响,如同拼图打乱后再重组模块。最终,肌肉停止扭动,根疯狂长出头,原本剃得板寸变成黑色长落在肩上。
变成了她刻进dna的那张脸。
“好久不见了,珂赛特。”
伊尔迷向着她打招呼。
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与鹤野眉头紧蹙,“我不叫这个名字。”
“不是吧?”
伊尔迷叹气,一步步靠近与鹤野,直至她无路可退才满意地停下脚步。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明明就叫这个名字,所以我这么叫有什么问题吗?”
大黑猫絮絮叨叨,开启话唠模式。
后背抵上冰冷的墙面,无路可退的与鹤野别过头,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他说。
“本来这个委托是交给爸爸的,但是正好我们在附近,我听到是珂赛特,就主动过来了。”
她对上伊尔迷的目光,想找回一些主导权,毕竟除了过往恩怨以外,现在她是甲方她是爹,凭什么被一个人间之屑的杀手压制。
“我明明记得大少爷当年贵人多忘事,怎么现在还能记起我这个小市民了?”
与鹤野以拳击掌,恍然大悟般,“哟!该不会是尘封已久的大脑开始回光返照了吧?”
语气酸不溜秋的。
“珂赛特是在生我的气吗?”
伊尔迷歪歪头。
其实伊尔迷对于与鹤野的印象比她想象的深。
十九岁时,伊尔迷接到一个对冲任务,要与诸多杀手同行和猎人们竞争赏金。
收到这样的委托,基裘的尖叫声差点冲烂揍敌客家的屋顶。
揍敌客家族可是名门暗杀家族,怎么有人敢质疑它的权威性?!
倒是伊尔迷觉得无所谓,那些人只是可有可无的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