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臣:「……」
「先,你不是舊愛。」
話還沒說完,岳平就小?媳婦似的一捂嘴,食指指著他的鼻子,語氣悲傷控訴道:「看吧!你沒有否認她是你?歡!」
江以臣額角抽了抽。
他餘光掃過某一處。
乾脆利落地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我去趟洗手間。」
徒留還沉浸在戲中的岳平風中凌亂。
富二代多的地方,連洗手間都裝修的富麗堂皇。
江以臣往裡走時,迎面有人出來。
程合單手插兜,指尖夾了根煙,正興致勃勃和旁邊人說著,「艹,我那車整套改下來花了得有五百萬吧。」
「但是真爽。」
程合最?近迷上了賽車,為了參加比賽,特地花了大價錢請人改裝。
而這車也?沒辜負他的期望,賺足了眼球,也?輕輕鬆鬆贏了好幾場。
他實在是有些興奮,連擦肩而過的是誰都沒看清。
直到聽見一聲?嗤笑,才不爽的撇過頭。
瞧見是江以臣,那點不爽很快就轉變為了輕蔑。
「怎麼,現在一無所有了,來這兒買醉了?」
江以臣:「你也?只能用那種不光彩的手段贏過我了。」
他逆光站著,小?半張臉隱在陰影下,「堂堂正正的競爭,你沒有勝算。」
這話說的其?實很不符合江以臣平時的形象。
他向?來是人狠話不多的,說一萬句也?比不上實實在在的做一次。
換做是平時,程合還能察覺到不對。
但他今晚喝了酒,任何情緒都會被放大。
「堂堂正正?」程合叼著煙,在四散的白色煙霧裡眯起眼,「行?啊。」
「正好一會兒有場友誼賽,敢來比一場嗎?」
江以臣似笑非笑地,「當然。」
他答應的爽快,回去時卻被岳平質問:「你瘋了?」
「你不知道程合什麼德行??」
一等一的紈絝,一等一的瘋。
「他最?近迷上賽車的事我也?聽說了。」
「邱家?那個有印象吧?前?段時間贏了他一場,轉頭程合就開?著?車把人直接撞翻在了賽道上。」
「雙腿骨折!」
江以臣:「我知道。」
「你知道你還去!」岳平橫眉怒目。
他心?說老子他媽一個人民警察,還得在這兒跟個老媽子一樣勸說。
「你壓根就沒碰過這項運動,沒有贏的可能。」
「就算你贏了,又能改變什麼?」
江以臣不說話了。
他只是半低著頭,若有所思地轉著空酒杯。
十幾年的朋友了,看他這副樣子,岳平就知道江以臣心?里是有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