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赶到附近的镇子,等会便出吧。”
翟灵鹤轻拍他的后背缓解,覃鱼的伤口比他想的严重多了。
“没受伤吧。”
“没有,我怎么可能受伤……”
翟灵鹤刚要打趣他的脆弱,而覃鱼看到他手心的伤口。
“一点擦伤而已。”
翟灵鹤将手里的叶子丢下,摊了摊手给覃鱼仔细看。
“不严重,相对于你的伤来说,我这个微不足道。”
覃鱼捏住他的手腕,拉近轻轻吹了吹。拿出那块被拒绝过的锦帕,围在伤口上系紧。
覃鱼才开口道:“你的鱼糊了。”
“啊,糊了?阿温,快给我。”
翟灵鹤抽回手去抢过小孩手里的木棍,扒拉几下。
“确实糊了,也还行吧。能吃,但不好吃。”
小孩垂眼认错,翟灵鹤不禁笑了笑。
“糊了的鱼我可不吃,就罚你吃了它吧。鱼叔也不会吃的,就你吃。”
翟灵鹤抽了根木棍,将糊掉的鱼肉刮掉。
覃鱼肯定道:“确实,我不吃。”
翟灵鹤掩熄了火堆,抬头看了看天。
“天色尚早,我们抓紧赶路吧。”
三人共骑一马,骡子都不敢这样使。抓着覃鱼的手圈在腰间,翟灵鹤安心劝道:“困了就睡会,抱紧我。”
覃鱼晕晕乎乎应道,头磕在翟灵鹤颈边。病重的身体滚烫炙热,呼吸沉重。
翟灵鹤不敢耽误,快马扬鞭上路。
“小二,要一间房,再请个大夫来。”
翟灵鹤背着覃鱼上楼,紧随其后的阿温放下钱袋。
小二拿钱指引扫去,数着某间屋子。
“客官,二楼左手第一间您先请,我这就去请大夫。”
片刻歇息,翟灵鹤起身铜盆里浸湿帕子,拧干擦拭着覃鱼热烫的身子。
这才几日,做足了老妈子的累活。下有小,上有老?啊呸,下有两小,活累死一个翟灵鹤。
待大夫诊断完,翟灵鹤堪堪瘫软滑坐。
“阿温,累吗?”
见没人回应,回身望去小孩缩在椅子里睡着了。
小小一团缩进椅子里,不爱说话的孩子更容易受委屈。翟灵鹤抱起他放在覃鱼里侧,给两位大爷掖好被子。
背靠着床沿,四仰八叉躺坐在踏脚上。疲惫了一天,一搭一搭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