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霜手捧着一只金丝雀,手指不停逗耍着。
“老爷,那后面该怎么办?”
侍卫不禁冷汗直流。
“这位翟公子是何人?我儿对他如此关心,当父亲的也不能这么失礼。”
“街头算命的,似乎是从边境来的。曾在街头摆摊算过命,讨饭吃的。”
侍卫实话相报。
“查的清楚些,冒然出现的人不得不防。”
覃霜将手里的雀儿放回笼子里。
“老爷,那张大人那边如何交代?”
“还能怎么样,给他送点礼。就说他惹的事,我替他压住。”
覃霜接过帕子擦了擦手指,继续说道:“不过覃鱼这般莽撞,得有点惩罚的,让他去祠堂领罚十棍。”
“是,老爷。”
“好好驯养你,怎么净想飞走。爹又不是不让你飞翔于天际,就怕你一心只想逃离。”
自从那日回来,覃鱼没有离开半步。
“公子,老爷让你去祠堂领罚。”
阿黎来禀。
覃鱼不为所动,轻轻擦拭着翟灵鹤被绳索磨伤的手腕。
“公子——”
阿黎再次出声。
“我知道了,守住他。”
覃鱼放下手帕,起身走出房门。
再回来时,覃鱼满脸冷汗,双目赤红,颤颤巍巍地跪坐在榻脚上。
睁眼看着陌生的床幔,翟灵鹤伸手捂住眼睛。手腕处不知何物摩挲着,有些刺痛。
翟灵鹤忍不住出声,“嘶”
“你醒了?”
一声沙哑疲惫的声音从床榻边传来。
翟灵鹤扭头看去,覃鱼就坐在榻下,面上尽显憔悴。
感到有些好笑,便问道:“你这么在这?”
正要支起身,脑子有些昏沉。翟灵鹤甩了甩脑袋,“我头好痛,我是怎么了?”
“那日客栈来了盗匪。要将你绑了去,幸好我及时赶到。”
覃鱼脸色苍白,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仿佛要让他听得更真切些。
“救命之恩,来世再报。当牛做马怎么样?”
翟灵鹤捂着头笑道。
这个时候还想逗一逗他,
“当牛做马就算了,把药喝了吧。”
覃鱼端过药。
“那我睡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