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上次分箭的事花叔一直还欠你一个人情。
来,花叔我敬你一杯,借以表达我心中的感激之情花叔先干为敬”
说完不等纪子期反应过来,拿起碗咕咕两口就喝了下去。
纪子期愕然这别人过来敬酒,好歹会先交谈上两句
她以年纪小为由头,那些人也不为难她,抿一小口也就算了。
所以即使有数十人来敬过酒,纪子期碗里的酒也一点都没少。
可哪有像花秋山这样自己说干就干的
搞到她喝也不成,不喝也不成纪子期盯着眼前装满酒的碗,尴尬不已
花秋山见她坐着不动,不乐意了,“子期,你是不是瞧不起花叔我”
“不是,不是,花叔你误会了”
纪子期慌忙摆手。
“不是就同我喝了这碗酒”
花秋山已是醉了,管你是谁,只知道他敬的酒有人不喝
见她还是没有动作,遂端起碗放到纪子期的嘴边,硬灌了下去。
一旁的人不但不帮忙阻止,反而跟着起哄。
“喝下去喝下去”
纪子期咬紧牙关,酒顺着她的腮帮子流了下来,打湿了她的衣襟。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酒顺着喉咙流进了她的胃,强烈的刺激令到她大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
花秋山这才作罢。
然后她借口头痛,起身悄悄回到了营帐。
纪子期在床上躺了一会,浑身一阵难闻的酒味惹得她很难受,胸口湿漉漉的,也不舒服。
先前几日陪着阿夜,再来几日防着杜峰,她已经好多天没有好好清洗一下了。
而且明天打道回天顺,路途遥远,和曹云清及粮草署几人一起,恐怕也不是太好清理自己。
纪子期想着,明天就要分离了,杜峰他们现在喝酒最少会喝到大半夜,看情形最少会喝到大半夜,说不定还会喝到天亮。
于是,她爬起身,打算提桶热水来泡个澡。
纪子期分三次打来了热水。
兑上凉水,她伸手一试,满意地点点头。
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
纪子期解开头上的髻,除掉身上的男子衣物和抹胸,赤身裸体地踏进了盆中。
她的身体在这几月中育得非常完美,即使是天天使用抹胸,她的胸形还是圆润挺翘,而纤腰却是不堪一握,更显得胸大无比。
由于胸太大,她只得每天用力扯紧抹胸,勒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再套上宽松的外衫。
好在天热起来的这两个月来,她尽量减少到处晃荡的机会,要不就是待在杜峰营中帮他看帐册,要不就是战事爆时去到伤患营当助手。
倒也无人觉她的异常。
纪子期闭上眼全身放松,靠在木桶边上舒服地叹了口气。
很快,桶内的水慢慢变凉。
她伸出一条胳膊,将桶中的水舀出部分,倒在右边空着的木桶中,又从左边装着热水的木桶中,舀了二大瓢热水倒进来,水温很快回升。
纪子期的手臂还未来得及收回,帘帐突然被掀开,带着一阵凉风吹进来。
她的肩及露在外的手臂上,立马起了一个个小疙瘩。
她几乎是下意识双手护肩转过头,“谁”
门口杜峰手正揭着帘帐,还未放下。
“啊出去”
纪子期尖叫道。
帘帐放下,风停了。
纪子期心乱如麻,她站起身,颤抖着双手,拿起边上的衣衫想套在身上。
一阵风又突地吹了进来。
她慌忙蹲入桶中。
杜峰走到她的面前,死死地盯着她的脸。
纪子期整张脸都被热水薰得染上了桃红,一头柔软的乌有些微湿,有几缕贴在面颊上,更衬得肌肤似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