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番茄咽下去才说:“前几天才刚接到学院通知,最近不是乱么?打算明后天再跟你说的。”
她“哦”
了声。得了,又是她自作多情呗。
贺星原一眼看透她,拿了颗番茄回喂她,笑着说:“不过我确实想留在国内。”
林深青面露嫌弃:“你跟陈驰都是黏人那一挂的?”
他摇摇头:“这次选拔的,是今年十二月份出去的名额,只有两个多月了。”
贺星原的眼界当然不至于困在这一年半载的分离上,他只是比较担心,她到时候是不是已经痊愈。
要是没有,他哪放得下心。
林深青眨眨眼:“两个月还不够我治病么?你这是盼着我永远别好了是吧?”
他笑着摸摸她脑袋:“那我先去参加选拔再说。”
“不过……”
她还是有点好奇,“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开飞机啊?”
民航飞行员处处都是规矩和守则,要说玩刺激,还不如当专业赛车手。真要开着飞机刺激刺激,全机的乘客还不吓惨了。
“我妈不是喜欢天文学吗?”
他说,“小时候我答应她,长大了以后一定要当飞行员,帮她去天上摘星星。”
“你还讲过这么老土的梗呢。”
他笑了笑:“妈妈不在以后,我想来想去,好像只有这件事是跟她有关联的了。”
“那你好好准备选拔。”
林深青一连喂了他三颗小番茄,喂到他脸颊都鼓起来,说了句,“乖。”
回了西城,一切又按部就班起来。
林深青在瑜伽班以外还多了包括早跑、骑车在内的几项运动。贺星原不一定次次有空陪她,但每天至少都会来白麓湾报一次道。
一礼拜后,何钰松再来,说她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
不止林深青,林爷爷也熬出院了。
贺星原刚好选拔完最后一个项目,请了半天假,陪林深青去接林忠廷回家。
林忠廷坚持不住大城市,非要回县城老家,贺星原只好开了趟长途车。
林深青坐在副驾驶叹气,问贺星原:“人家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我这算脾气很好了吧?”
林忠廷在后座冷哼:“开车的又不是你!小也说什么了?”
贺星原笑着劝架:“刚好我们也回县城看看,挺好的。”
“听见没?没心没肺的丫头!”
林深青举双手投降,拿起矿泉水喝:“我不说话。”
林忠廷就开始跟贺星原唠嗑:“小也啊,你是文化人,知不知道现在女性几岁算高龄产妇?”
贺星原被问得一愣:“三十靠后,三十五吧?”
“哦……现在都这么晚了?那你到法定结婚年龄了吗?”
林深青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贺星原咳嗽两声:“啊?到了……”
“哦,我听人说,现在大学生流行在校期间就结婚领证的。”
林深青拧上瓶盖,回过头:“您这是不是有点暗示得太明显了?”
“我暗示什么了?”
林忠廷两眼往外一突,问旁边徐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