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鹤拄杖站在门口,众人赶忙上前见礼。
白古趁机往周围瞟了两眼,除了陈秋生之外,几人看着徐鹤的眼神显然都有不自觉带着几分担忧。
没办法,打眼看去,这位徐鹤给人的感觉就是四个字--“这人有病”
。
只见徐鹤两颊深陷,双眼下挂着好几层深色眼袋,本就远远称不上健壮的身子虚弱地佝偻着,拄着拐杖的左手更是肉眼可见时不时微微颤抖。
就这种老人,往外一站,印堂发不发黑都无关紧要了,就这一步三抖的架势,白古都怕突然来阵风什么的把徐鹤一吹,那罪过可就大了。
趁着昨晚休息,白古还与何木问了点徐家的基础情况,要不是早知道徐鹤才六十出头,白古还以为徐鹤是那行将就木的垂朽老者。听说徐鹤之子徐安可一点都不安分,现在倒是一时没见着人。
家父重病,身为独子到处胡闹?应该不至于吧?
陈秋生快步上前,从一旁虚搀着徐鹤:“徐公身体尚安?”
徐鹤也不客气,轻笑着说道:“托陈君记挂,近几日勉强能走动两步。”
原来徐鹤与陈秋生早就认识。
除了白古之外,陈秋生只带了郭平与公孙阳进入。
道医不分家,而且公孙阳还晓得一些望气法门,至于白古,陈秋生只说是同僚,亮出灵迹符表示咽喉有恙,徐家的管事自然不敢造次。
各自落座,或许是因为互相相识的原因,省去了些无关紧要的礼节与寒暄,陈秋生直接将三人介绍给了徐鹤,郭平是医师,白古是郭平的助手,而公孙阳则擅长望气,徐鹤也没多问,爽快地表示随陈秋生安排。
于是,郭平为徐鹤诊脉,白古在一旁观看,由徐府管事带着公孙阳在四周随意看看。陈秋生还帮郭平要来了一张药方,当然,没有直接问开药医师的姓名。
诊过脉,看了药方,郭平坦然表示自已与之前徐府请来的医师所见略同,没什么好说的,药方用药中正平和,一看就是大家手笔。
徐鹤显然对郭平的表现极有好感:“郭先生气度不凡,颇有道家真人风范。”
“哪里哪里,治病救人,医者本分罢了。”
郭平摆了摆手,说道,“说来惭愧,奉师命下山已有十年,愈觉能力微弱,不敢不慎。”
徐鹤似是想到些什么,追问道:“道长下山已有十年?敢问出身哪座名观?”
郭平回道:“江州,青玉观,师从玉山道人。”
“玉山道长?这不是巧了吗。”
不料徐鹤抚掌而笑,说道,“我有一位友人,两年前正好刚到江州青玉观敬香参拜,特地来信,与我介绍玉山道长,说是道长仙风道骨,丰采照人,还约我有空去江州做客来着。”
徐鹤感叹说道:“杂务缠身,却令我见到玉山道长的高徒,郭平道长,我这是不是也算是,因祸得福?哈哈。”
听闻恩师消息,郭平不由得打了个道门稽首,见徐鹤确实精神不错不错,三言两语竟是真聊了起来。
陈秋生偶尔搭上两句话,而白古则像之前说好的那样老老实实站在郭平身后当个“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