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人全把熟食当午餐,吃了个干净。吃饭的时候,我几次不经意的问起他的过往,全都被他有意无意的回避。
陈沧水问:“你可知上峰对我是什麽安排?”
我摇头:“最近暂时不曾有过结论。等我明日上班的时候,询问一下局长後转告你。”
“多谢。”
接著他突然问我:“你知道熙安德路怎麽去吗?”
我面色如常,喝了最後一杯酒:“哦,那条路如今没了,改了名叫做安顺路,在静安那边,你如果要去我陪你去?”
他笑著摇头:“不用了。我没什麽事情,就是以前去过那里,顺口问问。”
我感慨了一番动荡不安,政局不稳,导致连地理街道都频繁变换。随後便找借口告辞了。下楼的时候,我瞧见已经局里的兄弟已经有两人装作路过行人在外面蹲点。
上楼後,杨子正在我屋里拿著耳机听著,见我进来,连忙站起来:“沈哥。这家夥挺狡猾啊,你们刚说话他一点儿信息都没露。”
“是啊。”
我没告诉他们陈沧水是什麽人。
“他是地下党不?要不要我们……”
杨子一脸凶狠的比了个姿势。
“不用。先看著吧。”
我道,“你认真点儿,他很狡猾。我先睡会儿,如果他下午出门,你就让弟兄们跟好。别跟丢了。”
“好。”
杨子拍拍胸,“包在我身上。”
过了几天,局长叫我过去。
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签文件。我站在他办公桌前,站了十五分锺,他仿佛不曾看见我,只曼斯条理的签字。直到他手里的文件全部签完毕,方才道:“哦,沈醉啊,来了?”
“是,局长。”
我勉强笑著。心里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够好,惹到这尊佛。
“陈沧水接到了?”
“是,我把他安排在我对面那个楼里,监视很方便。最近几天没发现什麽异常。”
“他出去过?”
“没有。一直在家里看书,很安静。也没打过电话。”
局长点点头:“陈秀江的尸体让人在吴淞河里发现。”
“哦。”
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