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并不著急,只小心的跟著,寻找机会。
过了一会儿,那个席时君似乎是想抄近路,转入了一条僻静的弄堂。
周围没人,枪上了樘,我便不再犹豫。
从他身後大踏步几下就抓著他那个脑袋,猛的按到地上,撞在生了薄青苔的石板路上发出“咚!”
的一声。这一下子就让他脑子发蒙,我抬起膝盖顶著他的第十三节脊椎。
枪眼冲著那人的後脑勺“啪啪啪!”
三枪。
他那脑袋被崩的稀烂。
有女人尖叫了一声,“啊──”
还没有喊完,就被人捂了嘴巴,声音顿时消失。
我站起来,将枪里剩下的子弹,乱射入周围的墙上,做出仓惶袭击,最後才得手的假象。把匣子枪别在腰上。
地上渐渐又红白相间的东西渗出来。
周围静的可怕,抬头望去,高耸墙壁上的窗子,各个紧闭。
远处传来警笛声。
我在不远处的台阶上挂掉席时君的脑浆,又掏出帕子擦了手,走到巷子口,脱下外褂,露出背心,又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顶小毡皮帽带上,才哼著小曲,一路溜溜达达的离开。
小鬼子的宪兵队和工商部的警务队这才从远处驾车而来。
我在三个十字路口外上了车,将那枪擦干净了指纹扔给杨子:“给昨儿那个杀错人的除寇游击队送过去,偷偷藏在他们谁家里,别让人发现。”
“知道了,交给我您放心。”
杨子拍拍胸脯向我保证。
我那日到家後,倒头就睡,醒来已经第二日下午,便出门下楼去买报纸。不出所料,头版用初号大字写著标题“除寇英雄昨日自天而降,通敌分子历时名登鬼录”
。
这精彩绝伦的标题让我得意的哈哈大笑,又去买了两壶酒,才乐滋滋的上了楼。回去将那新闻又细细读了一次,无聊之极,便翻来覆去的看报纸,没想到又翻了两页,却瞧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赤裸身体惨死家中,一代影星烟消玉陨》──梁玉神秘而死成悬案。
我怔了怔。
梁玉死了?怎麽死的?为什麽会死?
无数关於这个人的碎片在脑子里飞速组合,他坐在汽车里缩在阴影中,局长坐在他身边的那幕,我记得一清二楚。
难道是局长?
我还没有消化这个想法。房门就被人一脚揣开。
就在那一瞬间,我已经将枪上膛举了起来。可惜对面是六个人,其中两个人还拿著机关枪。
就算能崩掉一个人的脑子,下一秒,我就能变成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