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刘骜似乎感觉不到脸上的痛,把案上的折子拿起放在王政君面前,慢悠悠的说道“这折子明日就会在大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读,若母后不信,大可亲自去看看”
说往转身走出了未央宫。
半响王政君拿起折子,忽的丢到王商面前“未封侯未封将,你把府邸修得富丽堂皇,比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王商!你把陛下置于何处!又把哀家置于何处!”
“太后!大姐!不是的”
王商急忙狡辩道。
“是不是哀家自己会看!去你的府邸一看便知”
说罢立马起身就走。王商看了大哥一眼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捡起地上的折子一看,王凤冷笑一声:原以为会拿男宠来做文章,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他真是小看了他这个侄儿,先皇亲自带在身边的教养,岂会教出无能之人,原以为外柔内刚,真是让他小看了!
次日朝堂,折子一宣,王商府邸名贵之物皆充公国库,另有藐视圣上之意,另在府中思过半年,着降品三级。
群臣哗然,似乎嗅到了皇帝与王氏的硝烟味。
改名
未央宫宫里花开花落,刘骜陪许娥在椒房殿用膳后,想着自给两个小人儿请的师父,又许久未去看他们,不知两人学得如何,于是在回未央宫的路上又转去了少嫔馆,这几日朝堂上王氏宗亲处处给他使绊子,他已经好长时间未去探望两人。
来到少嫔馆外,在院子里晒草药的老人,低垂着脸,一只眼已瞎,乍看之下眼上的伤口颇有些狰狞,看到来人,朝刘骜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就继续手中的事。此人是桑霍民间的师兄嗜蛮,这人看着颇有些邪气,但用药老道不比寻常,赵飞燕吃过他的几服药身子明显有了改善,但此人答应入宫诊疗却有三个条件,一:不向任何人心跪拜之礼,二:待人痊愈就走,三:钱财奖赏都不要,只要一株碧血白玉兰。这碧血白玉兰整个天下只有一株,就摆着未央宫,乃外族番邦进献之,难养难活,当初刘骜费了好多心思才养好,相传为有灵气之兰。
这三个条件刘骜都一一答应,于是嗜蛮就留在了宫里为两人调养身子。
馆内峪夫子看到屋外的人轻咳了一声,捏了捏自己的山羊胡道“两位小公子把刚刚教的看一遍,抄录一份给老夫”
“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乖巧听话,一道显然心不在焉。
峪夫子走了出去,朝陛下躬身行礼。
刘骜抬手扶起他“不必拘礼,今日就是来看看他们学得如何”
“不错,不错,虽说这个年纪才开始识字读书晚了些,但两位小公子都及其聪明,尤其赵飞燕那孩子吃得了苦,乖巧好学,凡是老夫给他看的文章皆能一字不漏的背下,陛下,这孩子怕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
峪夫子说着话又一转“不过,陛下,依老夫看另一位小公子心思怕是不在这上面,怕是……”
说着朝院里正在晒草药的嗜蛮看了一眼“老夫看怕是对那些更有兴趣”
刘骜不语片刻,缓声道“若是这样,让他跟桑霍学就可,老元,你去太医院知会一声”
“陛下”
赵飞燕站在门口,规规矩矩朝刘骜行礼。
刘骜上前拉着他的手进殿“瞧着起色好了些,夫子讲的都听得懂吗?”
“恩,夫子讲的很好”
赵飞燕乖巧的答道。
殿内,赵合德看着和哥哥进来的人,忙把叼在嘴里的毛笔拿了下来放好,耳根有些微微发红,忽的行了一大大礼“陛,陛下万安!”
刘骜忽的笑出声来,赵合德抬头瞪了他一眼,耳根更是红得厉害“你!你!笑什么!”
“咳”
一旁的峪夫子咳了一声。
赵合德忽的小了声音。
“无事”
刘骜收敛了笑容,招手让他过来。
赵合德扭扭捏捏蹭到赵飞燕旁边,看着那人拉着哥哥的手,转了个方向,找了个凳子“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