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走了!”
牵牵对晋元表示“下午了。”
晋元有股恨意冲上脑际,“知道了,我知道了!”
他声音大的连自己也呆住了,我是怎么了?“对不起,戴歌,我,”
晋元向牵牵道歉,喉间被泪水噎住,牵牵会意地拍了下他肩膀。
胖金也在一边擦起泪。
“走吧!”
晋元背上行囊第一个走出家门,等其他人出来后,他最后一次望了自己的家,正要关门。口袋里一直沉睡的灰子突然叫起来,钻出口袋跳下,“嗯,灰子你不想走?”
晋元有些奇怪。
灰子还在对着里面吠叫,又望望他,晋元心里一动,“慢着!”
他刚想起确实忘了些东西,于是马上跑进去边回头说,“再等我几分钟!”
晋元得带上父亲买给自己的两支毛笔,他书法不怎么样,但还是带着。
灰子还在对储物间叫,晋元开门,他觉得还得带上什么,灰子窜了进去,很快叼了个布包出来。晋元打开,原来是重祖爷爷留下的一方荷花形状小端砚,经过岁月洗礼,荷花茎叶棱角已趋圆润,包浆也很厚了,透着一种古韵,晋元对它特别有感觉,只是搬到域外时被扔到了里面。
他得带着它,有家的感觉,无论自己到哪里,都会有所心安。
晋元喘着气跑出来,啪的关上门,“走吧!”
临走前,晋元向大门深鞠一躬,心中默念,“爸妈,等避过风头再回来见你们吧!”
然后起身甩掉一把泪,跟上伙伴们。
“又停电了,靠!”
瘦海跺了下脚嚷道,“你轻点,瘦海,我们走楼梯。”
晋元见怪不怪,好在是下楼,只是背囊不算轻,“幸好没带那把榔头,否则到这里就走不动了!”
胖金心有余悸。
他们一路走到楼底,几个邻居模样的人在楼道里多看了他们几眼,这里平时也没人打招呼,所以晋元他们下到一楼也没人问。
牵牵第一个走出大门,他靠在大门口假装很懒散的左右看看,见没什么动静,便回头示意大家出来,街对面正好有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于是四个人坐上车,“火车站,”
牵牵说了声。
车子在街上不断地避让着行人,晋元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他凑上去低声对旁边的牵牵耳语,“我们这段路好像从没看到出租车等在那里,你不觉得?”
“我知道。这几个多月里只有两天有出租车等在这附近一百米,今天出现有蹊跷。”
晋元有点吃惊,“那你?”
牵牵还是非常淡定,恐怕刺刀抵着他喉咙这家伙也会这般冷静。
“我要车。”
牵牵低声回答。
晋元假装从裤兜里拿出那方砚台,“喏,值钱吧?”
他声音恰好大到被那个司机听到的程度,他需要掩饰一下刚才他们之间的耳语免得让人生疑。
牵牵连连点头,“不错,确实是好货!”
他也挺拎得清。
出租车有金属网格将司机和乘客隔离,“为什么我们需要车?还有怎么动手?”
晋元把玩着荷花端砚,牵牵也盯着它仿佛兴趣盎然的样子。
“我们去其他城市肯定能卖出好价钱的!”
接着他继续低声耳语,“火车站那里已被控制,索性开走这辆车,其他由我来,你们别慌。”
难怪牵牵不坐副驾驶座,晋元恍然。
出租车已驶出人多的街区,这里行人零零散散,“哦,司机停一下,我去买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