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陈青站在了保镖面前。
“你知道他在哪个房间吗?”
保镖歉意道:“抱歉陈先生,我也不知道。”
“那你能帮我吗?”
“陈先生,不是我帮不帮你的问题,这件事情我也没办法插手。”
“我知道了。”
陈青转过身,看起来又想去爬树。
保镖有那么一瞬间的无语,他上前拦住陈青,劝道。
“陈先生,您不可能救出凌总的,且不说您不知道他在哪里,即便知道了,您能避开这里面严格的安保把凌总弄出来吗?恕我直言,您这样做毫无意义。”
“我……不知道……”
陈青那张自始至终平静的脸上,在这一刻露出了一丝裂痕。
他第一次在一个外人面前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情。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我得救他……”
陈青怔怔的望着那所医院,嘴里不断喃喃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亦或是想做什么。
从他揣着怀里的棍子出来的时候,他就如同被控制了的提线木偶一般,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将凌斯年救出来。
然后呢?
然后他也不知道了。
脑子里贫瘠的语言里无法形容他此刻的感受。
他心里好像有一块石头。
那块石头存在很久很久了。
从云水村凌斯年被带走的时候,那颗石头就在了。
石头压着他的不该有的,不能有的情感。
不想去思考,不想去细想的东西,全被他藏到石头下面,深深的埋了起来。
生活已经很艰难了,他没有多余的精力,也没有资格去想别的。
好像冥冥之中有谁告诉他,藏起来就好了。
看不到,就不存在了。
可现在那颗石头正在摇摇欲坠。
那些被压制了太久的情绪,先是从缝隙里一点一点的冒出来,最后喷薄而出,淹没了那块石头,也同样淹没了他。
胸口闷的几乎难以呼吸,陈青握紧了手里的棍子,眼里全是茫然。
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他只是想,凌斯年不应该被关在那里。
凌斯年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怎么能被关在那里?
保镖见陈青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气道。
“算了……陈先生,您还是跟我走吧,凌总……凌总过段时间就会出来了,总归是亲祖孙两……”
陈青固执地站在原地,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