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接到命令后转身退去。
另一名军士牵过一匹白马交给了白山,满脸愧意的说道:
“都尉!小的有一事相求,不知如何开口!”
白山看了他一眼,微笑着答道:
“苏二哥,有何事但说无妨。”
听白山这样的态度回答,这军士也宽慰了许多,可依然是有些愧疚的,继续说道:
“不瞒都尉,我家三弟今年已二十有五,我娘想让他从军,可管事的说家中两子不可同时入营,所以我想求都尉给通融一声,我也知军中这规矩,只是家中老娘偏要如此。”
白山听后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他沉吟了片刻道:
“苏二哥,这件事我真不能答应你,你父兄随我家父征战多年,最终战死疆场,当年你入军时家父就拒绝,只因你家老娘亲向我父哭诉,我父实属无奈才同意将你留在我身边,还特意告诫我,不许你前往险地,只可在我左右。”
“那可如何是好,可都尉不答应,恐怕我那老娘不饶我啊,哎!”
苏二哥扶着白山上马,不由得摇头叹息。
“苏二哥也不必愁烦,你看这样如何?现今形势动荡,家父又身体不适,正需要些人手保护,如老娘亲愿意,让苏三哥去护卫我父,你看如何啊?”
白山上马后对着苏二笑道。
“求之不得啊,那我替我娘叩谢都尉了!”
说完就要跪地磕头,白山连忙制止道:
“苏二哥万万不可这样,你与其他人不同,咱们先回城去,明日就让三哥去府上找李管家吧。”
白山与苏二哥说完话战场也打扫完毕了,一行人整理物资浩浩荡荡返回了城中。
此时的东方,太阳已经高高挂起,温暖的阳光普照了大地,边城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北山大营南面,虎崖岭密林深处,通国建立的一个秘密营地,几个军官聚集在将军大帐中,他们刚刚偷袭了华国北山大营,此时正在一起开总结会。
一个身高将近两米,身披红色斗篷的大个子壮汉带着疲倦打了个哈气,他对面前的众人说:
“先生们,我为你们今天的胜利感到无比的骄傲,但大家应该去睡一会儿,睡眠!会让我们更有力量!”
其他人则撇着嘴满不在乎地回答:
“尊敬的巴尔乔诺夫将军您不必担心,这群矮个子不是我们通国勇士的对手,要不是这座该死的大山把我们的骑士和攻城车挡在了虎崖关,现在我们应该坐在华国的边城里享受美酒和女人了。”
此话一出引来众人哄堂大笑。
说话之人对面是一位五十左右岁的年长者,他缓缓摘下头盔,露出了一头金,他用手捋了捋头盔上红色的穗子,慢慢说道:
“亲爱的保尔,年少时我曾游历四方,十几年前有幸去过边城一次,当时那里就是城高墙厚,在我们的工匠们没有准备好攻城器械前,我建议还是商讨下如何解决北山大营的残兵吧。”
年轻的保尔刚想开口,就被他们的将军抬手打断了,大个子将军说:
“亲爱的朱拉基夫老爹说的没错,所以我才让弗兰诺基斯去堵住那边的部队,等攻城器械一到,就命令他开始攻城!”
就在此时,大帐外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一名浑身黑色污渍的男子,他进来后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啊啊啊,英明神武的巴尔乔诺夫将军啊,我被矮个子偷袭了,你要为我报仇啊!”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谁也没看清他是谁,因为他的脸上也都是黑黑的火油,他大哭了片刻后朱拉基夫试探着走路过去,看了半天像是认出了他,于是试探着说道:
“你是弗兰诺基斯?”
这人一听哭的更厉害了:
“可不就是我吗!你们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啊,呜呜呜!”
将军听后有些愤怒,道:
“你回来干什么,不是让你盯着边城吗?”
“都死了!我的士兵们都被烧死了!那姓白的杂种,我诅咒他们家族死后都下地狱!”
弗兰诺基斯边说边激动的大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