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
,“童谣传唱”
,“俟其怒,加柴薪,令其作恶,犯众怒”
。
“胡四击鼓鸣冤”
,“秦家兄弟、遥清等人伺机煽动,使百姓怒,朝堂公审胡四”
。
“玲珑作证”
,“设法策反文嬷嬷,若不成,威胁之”
。
……
岳陵安看明白了,身后几个公子也不由得相顾惊叹。
看这些零零碎碎的文字,墨迹、字体都很乱,涂改的痕迹比比皆是,显然不是一日写出来的。这分明是日日筹谋、时时计算,不但与他们志同道合,而且在这上面用的心思绝对不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少。
还能疑心她是“那一位”
的人吗?现下连岳陵安都觉得自己是疑心太重了。
要说疑心重,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得过戚长生。眼下戚长生都已经对这个女子死心塌地,旁人还有什么好质疑的?
总不能真相信戚长生疯了、或者相信戚长生为色所迷。大家都是生死难关一起闯过来的,彼此的心性原本应该是最信得过的才对。
岳陵安将那叠纸递给另一个少年,自己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来,向柳闻蝉行礼:“先前是我多有冒犯,请柳大小姐恕罪。”
“好说。”
柳闻蝉道。
这分明是余怒未消。
岳陵安拉不下脸再三赔情,实在不知该怎么办,只好求助地看向戚长生。
戚长生看着他道:“冒犯什
么的都好说,只请岳兄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今日之事幸好柳小姐猜到了是你动的手,否则不管损了哪一方,都是你的错。”
岳陵安面红耳赤,低头称是。
堂中气氛不免尴尬,另一个少年忙上前解围,问柳闻蝉道:“你这纸上说要做的事,我们大致都能看懂,很多我们以前也想到过,但是胡四是谁?秦家兄弟指的是秦四郎他们吗?玲珑和文嬷嬷……”
话说到这里忽然有两个少年齐声惊呼:“‘遥清’又是谁?我们听说过的只有一个叫遥清的,可是他——”
“哦,笔误。”
柳闻蝉淡淡地道,“我写的应当是烟雨楼的瑶琴。”
众少年闻言齐拍胸口,李润禾道:“姐姐你可吓死我们了!这个名字也是能写错的?我们还以为是……”
“李公子,”
戚长生冷冷开口,“‘姐姐’不是随便乱认的吧?我可没说过我缺个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