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公审大会以后,钟君义忙的脚不沾地。
根本没有时间去调查,去适龄儿童的入学情况。
重男轻女在民间根深蒂固,这是封建社会的顽疾。
这种顽疾不除,大明想要强大起来,几乎不可能。
晚饭后,钟君义就和便宜老爹说起,大嫂和张6羽之间的事情。
便宜老爹先是默默的看着钟君义。
然后就叹口气说:“过完年,你哥的三年孝期已满。
此时出来个张6羽,也许这就是老天注定让。
两个都是苦命人,老夫就做这个主,让他们破镜重圆了吧。”
钟君义庆幸老爹的开明,说完这事之后,就去了东明县衙,去见林知县。
对钟君义的到来,林知县一改往日的关怀备至。
不假颜色的对钟君义问:“好哇,长本事了。
没有朝廷谕旨,就敢私自出兵。就连老夫也瞒着。看样子,我林某人,当不起你的老师了。”
钟君义说:“老师,同尘年前苦等朝廷调令,但朝廷就是不谕旨。同尘才出此下策,还望老师见谅!”
“朝廷没有调令,自然有朝廷的考量,你安心厉兵秣马就是,何必担此风险?”
“事实证明,侯恂、左良玉之流,根本解不了开封之围。”
“侯恂、左良玉解不了,不是还有三边总督汪乔年的大军吗?”
“汪乔年或许能解,恐怕也要迁延数月。
年关一过,春耕在即,去年就因开封被围,百姓错过农时。
今年若再错过,百姓何以为计?”
“你这是强词夺理,你就没有考虑过后果?
兵者,凶器也,争者逆德。
历代防范甚严,你可知,私自出兵,会招来杀身之祸。”
“老师放心,朝野上下,冒领军功者不知凡几,同尘微末之功,还轮不到同尘头上。”
林知县微微一愣,直直的看着这个年方弱冠的少年。
自己夙夜担忧之事,被这个少年,轻描淡写的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