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笑一声,“怎么以往都要擦那么久?”
江逝秋:“……”
那不是想让娘子帮他擦头嘛。
江逝秋低头认错:“都是我的错,以后不会再累着娘子。”
季鱼不置可否,推了推他,“天气热,你全身都热烘烘的,别靠我太近。”
这话他可不爱听,“娘子,你明明也喜欢的。”
虽然这天气确实闷热,但因她身体不好,体内阴气重,就算是炎热的夏夜,她也会本能地寻找热源,最爱挨着他睡。
江逝秋也特别喜欢这点,娘子不赶他。
季鱼顿了下,“现在不喜欢了。”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骗人的,江逝秋不免有些慌:“娘子,你在生气吗?”
季鱼轻描淡写,“没有啊,我生什么气?”
还说没生气,都不笑了,也不甜了,她越是轻描淡写,越可怕啊。
江大人犹豫片刻,最后老实交待,“娘子,其实我是被秦渡骗过去的,我不知道那地方是不正经的男人去的,要是知道,我一定不去。”
他可是有媳妇的正经男人,怎么会去?
不正经的男人?
季鱼差点笑出声,不过她忍住了,好奇地问:“他怎么骗你去?”
半晌没听到他的声音,她略略支起上半身看他,现他面上有心虚之色,便知道有问题。
要不然,秦渡怎么能骗他去那种地方?
她突然问:“江逝秋,云京是不是很热闹?”
江逝秋点头:“是挺热闹的。”
他心里琢磨着,难道娘子想出去逛逛?
也对,虽然国师府以客人待之,无人敢委屈她,可是她也是被变相地软禁在国师府,到底不自由。
季鱼皮笑肉不笑,“是不是云京的热闹迷了你的眼?”
江逝秋紧张地反驳:“完全没有的事,我都没怎么注意,哪知道它哪里热闹?我的眼睛也没被迷住,这世间除了娘子你,没人能迷住我的眼。”
他马上表忠心,怕她误会。
季鱼只是瞅着他,不说话。
江逝秋实在受不住,只得如实招来。
其实事情很简单,大概是这两日镇妖司的人被江大人折腾得苦不堪言,都觉得是不是他和季少主闹什么矛盾,否则火气为何那么大?
江逝秋要是知道他们的想法,会明确告诉他们,因为他不能陪着他家娘子,要过来干活,没哪个男人会高兴,火气自然也大。
更让他火气旺的是,这些下属一个两个都干不好活,要他来干。
不将这些没用的下属丢喂妖物都算他脾气好。
担心明天江大人仍是这副狗脾气,于是众人商量后,决定带江大人去见见世面,让他学一学怎么哄女人,赶紧和季少主和好,别再折腾他们。
至于为何带他去怡然院,当然是因为怡然院里有一个貌美如花的花魁非常擅长哄人,甚至能教一些在情爱中失意的男人怎么哄心上人。
是以不少失意男人慕名而来,最后高高兴兴离开。
据说他们回去后,都将家里的妻子或者心上人哄得开开心心的。
江逝秋哪里知道人间的花样那么多,就这么被秦渡骗过去。
当时他也是想学一学人间男人是怎么哄媳妇的,哪晓得地方不对,最后将不靠谱的秦渡几人打了一顿便走了。
说完,他恨不得誓自证,“娘子,我真没做什么。”
季鱼嗯一声,说道:“下次你再去的话,记得叫我。”
江逝秋呆了呆,迟疑地问:“叫你做甚?你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