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
程斯刻暴呵出声,额角的青筋凸起,跟盯住猎物的狼一般目放凶光,双目赤红。
温浅被吓一跳,下意识松了自己的手。
他很怕说实话继续惹怒程斯刻,小狗现在的状态不对,想半天也只低声道:“大人的事儿小孩子不要多问。”
没想到这一句话却彻底惹怒了程斯刻,温浅眼见程斯刻从他身前站了起来,温浅这才现,原来小狗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已经跟他差不多高了。
明明是差不多的身高,此时的程斯刻浑身散出的威压却连温浅都想后退。
程斯刻双手紧紧握住了温浅的胳膊,手上用力之大让温浅痛得皱起眉头。
温浅能清楚地看到程斯刻紧咬的牙关,程斯刻在努力压制自己,却收效甚微。
“小孩?谁是小孩?”
“你能不能别把我当小孩。”
“我不是小孩了。”
“你看不见吗?”
程斯刻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大,到最后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嘶吼。
为什么要把他当小孩,他早就不是小孩了。
他不仅不是小孩,他还有了许多龌龊下流的想法,有了许多不可告人的心思。
可为什么温浅不知道?
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程斯刻能感受到自己在暴走的边缘苦苦挣扎,仅存的理智正在轰然远去,他蓦地松开了温浅的胳膊,大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嘭”
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
程斯刻走到床头,将锁链的一端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温浅在外头听见了锁链的声音,焦急地想要打开程斯刻的房门,却现房间已经上了锁。
“小狗!小狗!你是不是拿锁链锁自己了?”
“小狗!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程斯刻!你开门啊。”
程斯刻任由温浅在外头不停地拍打门,呼唤着他的名字。
程斯刻掏出耳机,将音量开到最大,脱力地靠在床头,不再理会外界的声响。
隔天,温浅坐在诊所的沙区唉声叹气,俞鱼路过倒水,倒完水回来现这人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脸愁容。
俞鱼前段时间刚进的诊所,现在也成为了浅声心理诊所的一名医师。这人毕业之后最大的目标就是背靠温浅混口饭吃,如今也算是如愿以偿。
温浅摇身一变成了俞鱼的甲方爸爸,因此爸爸有难当儿子的不得不关心两句。
俞鱼端着水杯一屁股在温浅旁边坐下,纳罕道:“怎么了这是?愁眉苦脸的?失恋啦?你也没谈啊。”
温浅瞥了一眼身旁看似关心慰问实则八卦心切的人,感慨一声:“比失恋还严重。”
“比失恋还严重?”
俞鱼来了兴致,他贱兮兮地凑上去问道,“你破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