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费尽心力,多方打听,终于从皇上近身之人那里得知了真相,原来,这一切皆是甄远道等人所为,他们竟胆敢弹劾本宫哥哥及其下属,皇上震怒之下,已命刑部严查,竟在魏之耀府中搜出了数十万两的不义之财,指责他仆以主富,行径恶劣,更甚者,还诬陷本宫哥哥依仗总督之职,私相授受,纵容下属中饱私囊,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年世兰说到这里,语气中满是不甘与愤慨,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怒火,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皇上素来对贪腐深恶痛绝,他们怎可如此大意,行事如此不加掩饰,非但害了自己,更连累了我年家上下,本宫真是痛心疾,为何会有如此愚蠢之人,做出这等自毁长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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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因甄远道过于多管闲事,且言语不慎。"
周宁海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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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远道不过是为了护其女周全,方处处与本宫为敌,实难预料皇上是否会因此迁怒于哥哥。"
年世兰忧虑地表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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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归不过是些下人间的琐碎事务,断不会累及年大将军的威严,昔日亦不乏有那等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者,胆敢弹劾大将军,最终不都被皇上严词训诫了吗?"
周宁海宽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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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因皇上昔日总是力挺哥哥,严惩那些无中生有的谤言者,而今却遣人询问哥哥是否知晓魏之耀贪腐之事,岂非意味着皇上心中对哥哥生出了疑虑?"
年世兰的话语中满含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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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按例询问一番,也是常有的事,您无需过分挂怀。"
周宁海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年世兰轻轻摇头,叹息道:"
哥哥麾下之人竟还试图为魏之耀遮掩,这等行径岂能瞒天过海?皇上定已察觉他们彼此包庇,形成派系,这才派遣使者向哥哥求证。"
年世兰眼眶泛红,继续说道:"
难怪。。。难怪皇上近日鲜少踏足本宫之处,怕是连本宫也一并怪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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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别伤心,如今想见皇上一面已是难上加难,往后咱们更需谨慎,不宜再为大将军之事辩白。"
周宁海低声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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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今该如何是好?旁人口中随意之言,本宫却连提及都不敢,这滋味。。。"
年世兰的话语中带着哽咽,满心无奈与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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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才以为,当务之急是确保皇上不再对您心生怨怼。"
周宁海谨慎地提出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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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莫非要让曹贵人代本宫陈情?"
年世兰犹豫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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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计恐难奏效,曹贵人虽诞育公主,却非皇上心中至爱,其言未必能触动圣心,恐难担此重任。"
周宁海分析道,语气中透着几分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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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无法直言之事,需得寻一人在皇上身边,代本宫声。"
年世兰沉思之际,忽觉腿上按摩的力度加重,不禁轻呼一声,眉头微蹙。
她轻轻托起颂芝的下巴,目光细细审视,心中已暗自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