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辉!”
贺春景用尽所有理智才把声音压低,没让自己爆出来,“你用你亲哥哥的遗产、你亲侄子的继承权,来要挟你的……你的学生跟你上床?!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说呢?”
陈玉辉轻快地反问。
“……”
他确实不怕遭报应,不然也不会有那本《衔水瓶者》。
贺春景感觉自己想吐,不知道是昨晚喝酒伤了肠胃,还是陈玉辉的话太让他感到不适。他仰起头看着明黄色的浴室灯,伸手压了压胸口,一字一顿地把话说出口
“陈玉辉,我不会如你所愿。”
贺春景说的认真极了。
“我相信,陈藩也不会希望自己继承来的遗产上,沾着让人恶心的脏东西。”
说罢,贺春景半秒钟也没有犹豫,直接挂断了电话,而后抱着马桶大吐特吐。
下楼之后,贺春景把陈鲜被丁芳带走的消息传给陈藩和yukI,二人这才纷纷松了一口气。
“那也不至于连手机都没收了呀,真是急死人了。”
yukI在那边唉声叹气。
“她妈就那样,你甭担心了。”
陈藩不想和她多说,“没啥事我挂了。”
“行,那你们要是联系到她,可记得叫她找我啊。”
yukI补充道。
“嗯。”
撂下电话,陈藩满脸嫌弃地把手机丢在一旁:“她怎么跟谁都黏黏糊糊的。”
“你还说人家。”
贺春景把昨天吃完了没收拾的碗盘碟子放进水槽里,回身看了一眼陈藩,“也不知道谁昨天把鼻涕都蹭我衣服上了,也黏黏糊糊的。”
陈藩跳起来一个箭步挂到贺春景身上,勒着他的脖子威逼:“给我忘了!”
“忘不了!”
贺春景扳着他的胳膊,费劲地伸手去戳他肋骨,“那鼻涕镌刻在我衣领上!”
陈藩往后使劲,膝盖顶着贺春景腿弯,把贺春景摆弄了个屁股悬空的姿势:“说你忘了!”
“行行行我忘了我忘了,我断片了失忆了!”
贺春景被迫晃晃悠悠吊在陈藩手上,不得不向黑恶势力屈服。
陈藩这才把他重新拎起来。
贺春景以为这就算完了,刚转过身要继续收拾碗筷,哪想到陈藩在后面虚虚环抱着他,两手拽着他衣角就往上掀。
“干什么啊?!”
贺春景猝不及防半个上身都裸露出来,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