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问道:“你为何要杀了郑帅令!”
“他该死,我总梦到他欺负我,脱我的衣服,他是我的梦魇,一个声音在呼唤我让我杀了他,一切就可以结束,所以我在睡梦中将他杀死,用我想用的方式!”
“你们不是情侣吗?怎么他强迫你做了你不愿意做的事?”
“他就是个畜生,当年我有段时间总觉得有点胸闷,睡眠质量也不好,就去校医那看看?然后就遇到了这个畜生,他假意的给我做诊疗,随后告诉我主要是工作压力大,开一些安神类的药物,在调整一下作息时间就能痊愈。
我并不知道他给我开的是德普立麻这样的药物,当天夜里我感觉到身体不适,下体有疼痛感,惊醒后现他趴在我的身上,我想反抗却浑身无力,就这样眼睁睁的被他侵犯了!”
谭晶晶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谭晶晶用手擦拭了一下,继续道:“那时他并没有准备放过我,他声称他已经拍了我的照片,以后要是乖乖听话,一月就一次,他就会删了我的照片,我当时刚参加工作,还是在异地一个人,没有人可以商量,我因为害怕就妥协了。
没想到那是我噩梦的开始!
我被他控制着,玩弄着。
我想要杀了她却没有勇气,想告他却又害怕让大家有异样的眼光看我,我隐忍着。直到我现他把魔爪伸向了我的学生,那次是个意外。
我在诊室外目睹了他侵犯徐丽的过程,他现后警告我如果说出去就杀了我,如果我不说的话他就放了我,把我的照片删了,我们再也无瓜葛,我再次妥协了!随后徐丽又被她多次侵犯,我好意提醒徐丽,然而徐丽却觉得我小题大做,我在吃醋,还说睡梦中的事只是梦,人要把梦境当真,还活不活了!
我提醒她去做个检查,她的父母和他本人都很愤怒,我也就没再提醒过,随后的日子里一个叫赵静静的女孩不断找我说张雪怡有抑郁症,心理状态不正常,我就意识到问题,多次拒绝赵静静的提议,只是建议他们去大医院看看,千万不要去校医哪里。
谁知道天算不如人算,赵静静还是带着张雪怡去了校医诊室,那个禽兽如法炮制,她们都没有幸免,后来徐丽怀孕了,这个畜生害怕事情暴露便想出用张雪怡的名义骗赵静静杀了徐丽,而理由就是利用赵静静胆小怯弱自卑的心理,她想为张雪怡做点事。
郑帅令就诓骗她,张雪怡的梦魔是徐丽,因为徐丽和张雪怡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因为压力太大,张雪怡才会精神失常,只有除掉了徐丽这个对手,张雪怡的病情才会好转,恰巧张雪怡私下里聊天说道徐丽让他感到空前的压力,这个傻女孩就真的动手了,她以为她在帮朋友,其实只是着了这个畜生的道。
我曾经给徐丽的父母去消息可他们始终不相信,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给女儿太大的压力,随着你们调查的深入,赵静静进入你们的视线,郑帅令害怕查到他就让我把张雪怡带到诊室,他不断给她催眠,让张雪怡潜意识中意识到是自己让赵静静去杀人,自己才是凶手,并想要张雪怡把赵静静灭口,可他不知道张雪怡晕血,他一见到血就急眼了,那天张雪怡见到血后晕倒了,郑帅令就自己动手伪装了杀人现场!”
杨宇用笔轻轻的点着纸张,接着问道:‘既然你有证据证明郑帅令犯罪了,可以绳之於法了,为何又要将他杀害?让自己成为罪犯!’
谭晶晶冷笑道:“我早就不干净了,那个畜生在假期期间过量使用麻醉药物导致一个叫张晓芳的女孩休克死亡,他胁迫我帮他处理,我又一次做了罪恶的帮凶!”
杨宇突然惊醒道:“你说的女孩是不是父母多次来你们学校找人的那对农村老夫妇?”
谭晶晶点点头道:“是的!我也几次碰到过他们,越听他们讲话,我越恐惧、担忧,我夜夜都寝食难安,这又成了那个畜生威胁我的把柄。”
杨宇问道:“你说的情况我们都已经掌握,你的动机不应该是他威胁你这么久,不然你早动手了?”
谭晶晶深吸一口气说道:“是你们打破了我最后一丝幻想!我以为你们拿到了郑帅令的犯罪证据一定能将他抓捕判刑,可是你们说这样的证据不足以判刑,因为法律尚未界定催眠杀人的刑罚?这样的人渣畜生怎么能留,多留一天就有多少女孩遭殃!我忍不了了,反正我已经犯罪了,我要亲手终结这个畜生!”
杨宇听到谭晶晶的话,立马起身走到外面训斥章力道:“你们怎么能私自给他人讲犯案定证据的问题,这是违反纪律的!”
章力极力辩解道:“我用党性誓,我绝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犯案定证据的事,难不成是哪天在医院他听到了!不过杨队我挺佩服这位女中豪杰的,这手法干净利落!”
杨宇心里泛起嘀咕,难道真是他们在医院的谈话被谭晶晶恰好听到,那这也太凑巧了!
杨宇回到审讯室试探性的问谭晶晶怎么知道这个问题的。
谭晶晶笑了笑:“保密!”
杨宇让人对谭晶晶做了精神分析,分析结果显示:谭晶晶有间歇性精神分裂症,而诱因很可能就是早年被性侵的经历。
后来章力根据诊断记录,对记录上的几个女性患者进行妇科检查,竟全部都有性生活经历,但有的时间过于长、有些有男友,这些已经无法定性是否和郑帅令有关,但章力很是气愤表示让杨宇对于诊断结果睁只眼闭只眼,就说谭晶晶杀人时属于无意识状态,不能分清楚自己的行为,是无需负刑事责任的,至于民事方面郑帅令的家人也不敢索赔,那么多受害家属让他们够呛的。
杨宇摇摇头,“咱们是刑警,我们是忠于事实,把我们收集到的证据如实上交法院,怎么判是法院的事,咱们要做的不是辨别谁好谁坏,而是查明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