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洲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次去哪便宜一点的国外
她十八岁的时候确实是穷,确切来说十八岁的时候不穷的人反而不多。她那时候浑身上下加上现金也只两千多块钱,怀揣两千块人民币的小穷光蛋能跑到云南就已经是了不得的壮举可现在就不一样了。
暑期工的收入和学期初的虚假繁荣令二十岁大学生许星洲膨胀她看了一会儿机票,认为新西兰还是去得起的。
大洋洲人烟稀少,又正是冬天,应该可以看到非常美的星空。
而且绝对,一点都不热
许星洲做旅游计划,做的极其熟练。
毕竟她搞攻略的次数太多了,搜了三四个攻略一综合,半天下午就整合出一份五天六夜的计划。她把计划整完之后,觉得计划实在是太完美了,不把秦渡拽着一起走简直对不起这份攻略。
她刚打开手机,就看到秦渡来的微信。
秦渡问“星洲,在宿舍吗”
许星洲笑了起来,打字回复“不告诉你,你猜猜看,猜中了也没有奖励。”
秦渡“是我给你脸了”
他那语气,极其,凶神恶煞
然而架不住秦渡和许星洲是情头他们分别是沙雕企鹅和另一只更沙雕的企鹅,此时连半点威慑力都没有。
沙雕企鹅是蹬鼻子上脸王者段位,立刻道“猜不中我就不和你回家了”
更沙雕的那只企鹅“”
那只更沙雕的企鹅说“下楼。我在你宿舍楼底下,我们一起吃晚饭。”
过了会儿又补充道“带上手机充电器,我手机快没电了。”
许星洲挠了挠头,把插头拔了下来。
已经快四点了,太阳现出一丝玫瑰色儿,暖洋洋地晒着许星洲粉红色的床帘。
许星洲将床帘一拉,与对床上正在敷着面膜蹬腿的程雁四目相对。
程雁“”
许星洲笑道“雁宝我去吃饭啦”
程雁好笑地说“行吧,我本来还打算问晚上要不要一起定外卖算了,和你家师兄玩得开心一点。”
许星洲开心地应了,将充电器捏在手里,和程雁道别,然后快乐地跑下了楼。
宿舍楼向阳面映着整个校区。有学小语种的女孩背靠在阳台上,举着ik教材准备十月份的考试,她音生涩,一手咔哒着晨光圆珠笔。
太阳温柔地覆上许星洲的睫毛。
这个世界真好。
许星洲笑着和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问好,又被她们报以微笑。而许星洲穿过一楼长长的走廊时,她瞅见秦渡正站在花丛里,仰头看着四栋三楼的阳台远处篮球场传来喝彩,他就回头去看。
他看上去,就是一个在宿舍楼下等待女朋友的大学生。
被他等待的女孩滴一声刷了卡,跑了出去。
校舍间阳光金黄,年轻女孩如火裙角蹁跹,她笑着喊道“师兄”
空气仍是闷热,可是已经能看出来,这是个将有火烧云的好天气。
秦渡将手机收了,使劲儿一拧小师妹软软的鼻尖儿。
许星洲被捏得吱吱叫,被捏得鼻音都出来了,痛苦道“疼、疼疼不许捏乐”
“师兄,”
许星洲被捏急了,手忙脚乱地去拽他的爪子“你怎么会几道我在、在宿舍呀”
秦渡漫不经心道“还能在哪”
然后他又对着许星洲红红的鼻尖儿一弹,恶劣道“晚饭去哪”
许星洲小声说“师兄,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知不知道最近的国际局势就是交流与互融”
秦渡一愣,头上冒出个问号,示意许星洲继续说。
“交流,”
许星洲严肃地说“互融,文化交汇。就像中国对待非洲同胞一样,我们主动走出去,又要把新的东西迎进来,师兄,我们现在面对着一场文化交流的机会,而我想和你一起去尝试一下。”
秦渡严肃了起来“什么东西”
许星洲比他更严肃“为学者当海纳百川,博学笃志,更当紧跟时代潮流,不怯交流,不畏路远我们应该扬艰苦奋斗的精神,坚持对外开放,加强校际交往,而我们面前就有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