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玄明白重黎的意思,眼中亦闪幽幽精光。
……
卿月与白华互诉心事后,夜已经很深了,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厢房准备安寝。
厢房的面积不大,却小巧精致,该有的都有。桌子上燃着玫瑰的香薰灯,她并不喜欢这个味道,但好在不是很刺鼻,简单的沐浴后,便躺到了床上。
卿月只留了角落的一盏烛灯,透过窗可以望见远处的山脉,时不时闪过锋芒,昏暗的烛光摇曳出火苗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身处魔界,难免还是有些怖感。
渐渐的,眼皮传来一阵沉重感,许是困劲上来了,卿月又将被子裹得紧了些,眨巴了两下眼皮,视线开始模糊,似乎周围升起了一片朦胧雾气,终究还是顶不住疲惫,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卿月再次睁开眼,是有意识有感知的,她知道自己又做梦了,但她出不去这梦境。
依旧是水镜中那个巨大又华丽的宫殿,卿月现在知道,她是被囚禁于此。
她的意识清醒,唯一不同的是,身体不听使唤,也就是说意识中是卿月,而身体,是白矖的。为何如此肯定,先前有过魔尊亲自设下的幻境,卿月再清楚不过了,魔尊果然还是那个魔尊。
卿月不知道他这次的目的又是何在,竟选择带她入梦,身体不听大脑使唤,这让她油然而生一股恐惧,仿佛灵魂被囚禁在这个躯壳里。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
身着华服的男子走进,他不是魔尊,不,他是。
不过,不是卿月见过的魔尊,他与魔尊有着一张完全不同的脸,但看他的气质与穿着,他大概也是魔界之主。
男子的俊脸邪魅无比,立体感十足,狭长的双眸裹着魅惑的紫色,薄唇轻抿,呈现粉红色,紧身玄色华服修饰着身形健硕,长发束起,带有金冠。
夙离的眼眸是红色,与之不同的是,夙离的红眸尽是嗜血狂妄,而眼前男子的紫眸,深情又……病态?
他是谁?
“你到底何时才肯放了我?”
这话是卿月说的,不,应该是白矖。
男子一步一步紧逼,卿月的意识不想靠近他,但身体不听使唤。
他坐到她身侧,长臂一捞,白矖便落入他的怀中。内心既厌恶又焦虑,虽然这副身子是别人的,但灵魂可是她卿月的!
双手软绵绵的推了推他,感觉像馒头,一点儿劲都没有。
“你是我的,为何要放了你?”
他细长的指尖穿过白矖的发丝,温柔中泛起阵阵寒栗。
“重黎不会来救你的,他早就厌烦你了,且孤用过的东西,你觉得他会用吗?”
他抬起白矖的下巴,卿月被迫看向他紫色的眼睛,他的眼睛与重黎一样深邃,不同的是,这种深邃宛如一个深渊地狱。
卿月感觉面颊有些湿润,美人有泪。
“放了我吧,求你,蚩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