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惊皋眼神一亮,促嗣阙叹息道:“雷旺厚的前车之鉴,还摆着呢。”
步惊皋一听就火了:“那意思就只有等死啦!”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争论得不亦乐乎。
钱天霸大声道:“怕什么怕,该死的小鸟鸟朝天——干翻他姓周的!”
步惊皋正是此意,连忙附和:“干就干!怕个鸟?”
一群人情绪高涨,斗志昂扬,狂怒如潮!
“惊皋说得对,这般懦弱下去,不是周扒皮把我们逼死,就是我们自己被自己气死!”
阙典达愤恨地道。
“是啊,如今哪个不憋屈?”
“雷旺厚一家遭难的时候,我就忍不住了的,不是老娘死死吊住我,我就去和周员外他们拼命了的!”
“所以,还是一个字,干!”
“我就跟着惊皋哥,把周员外赶出湖山镇!”
“赶出湖山镇?你是不是观世音现世,一副菩萨心肠?”
一个还很清脆的声音传到张碧逸耳中:“要我说,要干,就是把那周府烧了,杀他一个鸡犬不留!”
张碧逸循声望去,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居然浑身杀气滔天。
只是,他的清秀外形和骇人杀气,显得很不般配。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叫嚣得不可开交。
终于,步惊皋忍不住了:“我说干,那就是真正要干!”
“你们一个个,嘴上功夫了不得,实际上有没有干的本领?”
“就怕你们一个个老母猪打架——光动嘴!”
众人被步惊皋一连串的话呛得哑口无言,一个个不再吱声。
张碧逸待他们安静下来,问道:“干,怎么干?是等周员外他们带人过来收粮时拒交,还是这就杀进周府干他个底朝天?还有,就是我们这十几个人干?”
是啊,众人看着张碧逸,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