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兰无助的低喊,委屈的泪水含在眼眶中,但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资格可以哭。
到底要怎么解释这整件事的发生和经过?她真的摸不着头绪啊!
褚璋赫愤怒的俊颜忽地转为沉重,无尽的伤痛覆盖了他的情绪,他缓缓敛下眼眸,梗着呜咽的嗓子轻声道:“虽然那天我忍住心痛签字离婚让你走,但潜意识里我并不相信你会那样伤害我,所以,即使你离开了,我还是想尽办法知道你的消息但我想我还是太天真了,天真的以为你只是暂时累了,不想承受过多的舆论压力,所以我选择让你休息一下,等我把苏歆宁的事情处理好后,再把一切告诉你。然而当我亲眼见到孩子的出生日期,你所说的一切都成立对你,我也不再有任何期望。”
他相信,若非宋可兰爱着孩子的父亲,不可能会瞒着对方宝宝的正确出生日期,还让他当冤大头。
他以为那几个月的婚姻生活已经足够表现他对她的在乎,只是他没有想到,到最后他仍是个输家。
他输了婚姻,更输了爱情。
“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过去无论谁对谁错,都已经无所谓了我不想再看到你。还有,别再撒这种可笑的谎了,那只会让你显得更卑鄙。”
从未对任何人提过的伤痛,在她一再执意挑起过去的一切后,褚璋赫终于放弃隐忍了。
绕过呆立在原地的人儿,他不是没有看见她眼底闪烁的泪,只是所受到的羞辱让他无法伸出手为她拭去泪水。
因为,当他已经决定将一个女人彻底自心底剔除时,他就绝不会后悔,也不会再回头。
这是两人分了这么久以来,宋可兰第一次哭得像个孩子般悲伤。
过去两年多来,无论她有多想他,甚至挺着怀孕末期的肚子,夜晚冲动的乘车直奔他的家门外,痴痴的望着那扇仍旧亮着灯的窗子,只为了能与他拉近距离,她丢不曾哭得如此伤心。
过去的决定错误得可笑,而他现在如此憎恨她,根本让她无从解释。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她只能哭泣。
“妈妈是不知道你和璋赫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不管大人吵架吵得多凶,都不可以拿孩子来作借口,这是最要不得的。”
轻轻拉起蹲在地上的宋可兰,褚母本来想把小可桐的事情问个清楚,但见她哭得这么伤心,便暂时作罢。
“我不知道当时我怎么会有那种可怕的想法”
哭得抽抽噎噎,筋疲力竭,宋可兰再怎么懊悔,还是无法改变已经造成的事实。”
如果我当时愿意相信他相信她没有和苏歆宁旧情复燃说穿了,是我太没有自信,我没把握他会真的在乎我”
宋可兰的视线越过褚母,看见女儿正被爷爷抱着,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
“褚妈妈我觉得我好对不起小可桐,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璋赫解释小可桐的事,我绝对没有背叛他。”
秘密隐瞒了这么多年,宋可兰不知道现在说出来会不会有人相信她,但她明白若是不说出来,这辈子她恐怕会在悔恨中度过。
所以她说了,把她痴痴暗恋璋赫那么多年的事说出来,把她跟踪璋赫进酒吧,扶着喝的醉醺醺的他到饭店去,还有那晚两人发生的一切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小可桐的出生日期比当初璋赫认为的还早?”
褚母轻声问,忽然发觉可兰这孩子真的好傻。
“结婚前,我不敢跟璋赫说我爱他的事实,那是因为当初我们两人结婚时因为是时候到了,并没有任何爱情存在,我怕他会有压力,所以我没用说出口会提离婚,是因为苏歆宁忽然回国,好多人都传言他们会复合,而我不过是后来才出现的多余的人,再加上那时璋赫的态度暧昧不明所以我以为以为他还爱着苏歆宁”
“你们这两个傻孩子!”
褚母大叹一口气。
经验婚姻最重要的就是双方相互信任,只要有一方猜疑另一方,婚姻就有可能会触礁。
“难怪两年前的某个晚上,璋赫忽然跑回来,跟他爸爸两个人喝酒长谈,喝到清晨父子两人才倒头大睡,隔天早上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说,现在仔细想想,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我说你啊,喜欢璋赫那么久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性子吗?他是个认定了就不会轻易说放手的男人。那时候若不是他已经开始在乎你的感受了,是不可能轻易答应你离婚的。”
褚璋赫虽然外表看起来像是永远不会有脾气的男人,然而当他执着起来可说是让人难以想象。
“我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就这样让心爱的男人离她而去?
“去告诉他所有的事情吧!”
不过以她这三十多年来对儿子的了解,要她轻易原谅可兰,肯定很困难。“必要的时候,只要你愿意拉下脸来,也可以采取必要手段。”
年轻人的事,他们这些老的管不动了,反正有宝贝孙女可以逗就好,其他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