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姐姐挂心了,是朝阳的不是。”
凤朝歌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凤朝阳的脑袋:“傻话,马匹本就是牲畜,哪里有你的过错,只是……二夫人此事做的太过不妥,竟丢下你一人回京。”
凤朝阳听了凤朝歌此言微微挑眉。从前凤朝歌是府中嫡女,做事行事恪守礼仪,就算对侯凝珍有再多的不满倒也看在二叔份上称一声二婶,如今直叫二夫人,可见侯凝珍此次触到了她的逆鳞。
“姐姐以为…真的是我的马突然发狂吗?”
凤朝阳垂下头低声问,带着滴滴点点渗入人心的委屈。
凤朝歌听了一怔,见凤朝阳的模样,直觉一把尖刀划过心底:“…朝阳,你……”
“二婶要杀我。”
一语既出,惊起千层浪,凤朝歌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你说什么?谁要杀你!?”
凤朝阳点了点头,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有晶莹的泪珠躲过帕子顺着略带苍白的小脸滑了下来:“姐姐我知道自己不得二婶欢心…却不想二婶厌恶我至此,竟要杀我。”
凤朝歌闻言紧紧的搂住凤朝阳:“到底怎么回事,和姐姐说,若真是如此,爹爹和祖母定不会放过她的。”
“那日,我车中的炭火怎样也生不起来,子衿和海棠就去二婶的车中取些,不想我的马不知为何,突然跑进了树林。”
凤朝阳回忆着,泪水越来越汹涌,看得凤朝歌一阵心疼。“…那车夫说二婶要他杀了我,我挣扎的跑出车外,却不想被树干绊倒,本以为就要丧命于他的刀下,幸好冠军侯突然出现,救了我……”
凤朝阳断断续续,半真半假的说着,见凤朝歌的眸色越来越冷,她停了下来。
凤朝歌的眸底划过恨意,她紧紧的握住凤朝阳的手:“走,和姐姐回家,我们将此事禀报祖母。”
凤朝阳见此,按下想要起身的凤朝歌,摇了摇头。
凤朝歌见了,揉了揉她的秀发,安慰道:“不必怕,姐姐和祖母定能护你安全。”
“我当然知道姐姐和祖母会护着我。”
凤朝阳顿了顿,神色有些黯然:“只是车夫已死,现在死无对证……真要闹起来,只怕还会被二婶反咬一口。”
闻言,凤朝歌也慢慢冷静下来:“可是…这件事绝不能就这样放过,她若起了害你之心,哪里能只害一次?”
“姐姐说的是,当然不能这样轻易放过她……我们只须静待几日。”
凤朝歌不解的反问:“等?”
“对,等。”
凤朝阳好似突然想起什么:“高阳郡主的接风宴,筹备的怎么样了?”
“世子殿下少年英雄,太皇太后欣喜,延迟了几日,命人扩大了数倍,地点也从郡主府变成了乐华行宫。”
“郡主可肯?”
高阳郡主的性子,凤朝阳是最了解了,姐姐与高阳自幼相识,情感深厚,她却和高阳是顶顶的死对头。
“自己想了许久的点子,她哪里肯?进宫求了太皇太后数次,太皇太后可是因她那缠人的功夫受了不少罪,只得答应还由她主持。”